然而,她才剛剛帶著小白沒走兩步——距離曲城書殿不過是一刻鐘的距離,水馨沒想著要坐車——就聽見“砰”的一聲響。
尋秋把飛來的一坨東西給打地上了。
水馨沉默了一瞬,拿不準自己是不是應該視若無睹的往前走——看來她的天眷僅僅能讓她安心的摸一摸媚骨的作用?
她還沒拿定主意,那被擊落在地的一坨東西已經跳起來。
當然,這是個人。
“哪來的混賬,竟敢偷襲小爺?”跳起來後,這人第一時間憤怒大吼,左張又望。
水馨本能的覺得自己要背鍋。
但並沒有。
因為去書殿的緣故,水馨沒有帶上幕籬。所以,左張右望的這個家夥,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比較接近的水馨。
明明是極為清冷的神色,端莊的身姿,看到的第一眼,這人卻立刻覺得心神一蕩。本能的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儒衫頭冠,笑吟吟的對水馨抱拳……
隻是,還沒把搭訕的話說出口,小白已經擋在了水馨麵前,“嗷嗚”的叫著,齜牙咧嘴。
這人本能的後退一步,恍然想起什麼事來一般,又怒了,再次左張右望,“剛才是誰偷襲小爺!”
就站在水馨身邊,剛才還將他打到地上,卻完全被無視的尋秋嘴角微抽。
但話說回來,她也確實隻是攔了一下來勢——她不動手,被蘊雪咬了不是更糟糕嗎?至於這人為什麼飛過來,尋秋之前也是沒關注的。
隻是想想之前飛過來的方向和力道,尋秋倒是比那個自稱小爺的家夥先找到了動手的人。
找到之後,尋秋就在心底嘀咕了一句——難道現在的姑娘都流行抱著東西出門了?
沒法子,林齊宴府上,最後一個出嫁的姑娘家也出嫁五年了。
沒有需要保護的女主子,尋秋等閒也不會去注意姑娘家流行什麼。
五年換一種流行是很正常的。
那“小爺”飛過來的方向,站著一個容貌清麗、姿態婉約的少女。少女的身邊,同樣站著一個築基期的體修,和一個淬體修為的侍女。侍女的手上,則是抱著一柄琴。
和“林冬連”相比,差得也就是一隻靈寵了。
不過,雖沒有靈寵,這姑娘身上卻有好幾件法器,穿戴明顯比“林冬連”高上一個檔次——當然,尋秋的判斷基於不知道水馨頂在頭上那支簪子是通天靈寶的前提。
哪怕隻有本體是通天靈寶。
能將之帶在頭上,這一件裝飾,就能在穿戴上將一眾大儒元嬰都給秒了。
但尋秋不知道,所以她比較起來還是很自然的。
且在少女身邊雖然有一個體修,尋秋卻可以肯定出手的不是她。而是站在她身邊的一個男子的護衛——說來那也是個體修。
所以,爭風吃醋?
在尋秋都做出判斷的時候,水馨當然也做出判斷了。哪怕她沒有直接出手,感知也在自我控製中。但她在戰鬥方麵的判斷力,比尋秋高了不止一截啊!
更重要的是,那個爭風吃醋的另一邊……
水馨默默的調轉了視線,卻愣是邁不動步子了。
因為,那是安元辰,在附近還有納蘭敬暉兩人,以及幾個他們在路上遇到的少年劍修。
慢了尋秋一步,但那個自稱小爺的家夥,也還是很快找到了對象。一來,安元辰站在那少女身邊,太過明顯。二來,他也不是沒帶人。雖然沒帶築基以上的出來,沒來得及出手,這會兒這些人都已經圍到了他的身邊,自然是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
青年怒火熊熊的看向了安元辰。
熊孩子出身的安元辰一點也不慫,“不是你們北方人說的,要見義勇為嗎!你當街強搶人家姑娘的寶物,豈能讓人看得過去!”
“誰說我要強搶寶物!”不知名青年簡直要抓狂——這是調情!情調!
水馨也是囧然。
講真,和安元辰同行了一段時間,在水馨的眼中,安元辰是個正在成長、可以挽救的熊孩子。
但哪怕是熊孩子的階段,對美色的抵抗力也是很強的。即使不說當初努力壓製媚態的她了,霍如意、宿九、陳悅心這些人也全都是大美女來著。甚至連遇上的幾個夜合歡的家夥也是。
但並不見安元辰受到什麼影響。
現在這是什麼鬼?
這個少女雖然有幾分姿色,但這姿色也就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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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馨顯然不懂。
首先,男人和女人的審美眼光是不一樣的。水馨在心底例舉的幾個,有哪個是省油的燈?就是霍如意,那也是作死屬性點得極高的無所畏懼的氣質。更彆說她自己了。不管真偽,都可以統一歸到一個類彆裡——女強人!
其次,她都說安元辰是個正在成長的熊孩子了。
熊孩子免疫美色,那很可能是沒開竅而不是抵抗力高……
總之,水馨不解。
安元辰卻是一臉的理直氣壯,“我剛才都看見你要去搶人家姑娘的琴了!你看不出來這是件文寶!?”
不過,青年卻沒有這個心思來和安元辰爭辯了。
他不是安元辰,泡妞經驗豐富的他很清楚,哪怕是言語上爭出個勝敗也沒什麼意義。已經很多人看過來了,這又不是什麼爭論經典的事兒。
“不論前因如何,你暗中下手偷襲,此等奇恥大辱絕不能忍。你可敢和我山河棋定勝負?”
“山河棋?”安元辰一臉懵逼。
來到北方的時間尚短,一路上又多和劍修混在一起。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這是在儒門新流行不久的東西。
“連山河棋都不知道的鄉下土包子!”青年立刻冷嗤一聲。
安元辰立刻被激怒,“不過是下棋,還怕你不成!?”
水馨也好奇的扭頭問尋秋,“山河棋是什麼?”
尋秋苦笑傳音,“姑娘,那是,嗯,需要文氣來推動的東西。”
水馨點點頭,又問,“好看嗎?”
尋秋無言以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