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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勉強了。
水馨在心底搖頭。
震驚過後,她敏銳的戰鬥思維也迅速想到了安元辰和枯榮真君意境的合拍之處——安元辰的天目神通,涉及到追溯時光。雖然不能改變過往,卻終究牽扯到了時光之力。
而這真是枯榮真君生死枯榮意境早期的核心!
哪怕是早期的核心,對於現在的安元辰來說,也太勉強了。
“你輸了。”姚驕道。
安元辰臉色微青,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是真的沒有再戰之力!哪怕是允許吃丹藥的,這一次,他也需要恢複的時間。
“我也輸了。”姚驕臉色不定的,卻又說了一個完全相反的結論。
安元辰有些驚訝。
姚驕嗤笑一聲。豪門姚氏,天生天目的數量也並不算多。何況,族中總要扶持幾個後天天目的。環境不允許他太過亂來!
風流花心,喜好美人,這不是什麼問題。
但以安元辰表現出來的天賦,以及他擺明了的散修的身份……至少也要先試著拉攏!在試著拉攏之前,絕不適合得罪到死!真那麼做了,可就是給競爭對手機會了。
安元辰卻很吃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姚驕。隨即臉色放了下來,“說過不用你讓。”
姚驕眼珠子轉了轉,“嗬嗬”一笑。
“若你輸了,你覺得該如何賠罪?”
安元辰的眉頭皺得死緊。
他才發現這個問題!
中了激將法的他,根本就沒有事先說好,輸贏要怎麼辦的問題。潛意識裡,他其實也是知道,就算對方輸了,他也不可能提出太嚴厲的要求。如果真說出口了,妥妥的被納蘭敬暉兩人攔下。
至於他自己輸掉……中了激將法的他哪裡會考慮這種問題?
“我看你之前的意境,根本就不能完全展現吧。”姚驕道。
“那又如何?”
“之後三次,你出費用,再與我下幾局山河棋如何?”
“行!”
雖然之前沒能完全展現自己的體悟。但是,安元辰卻也體會到了,山河棋對儒修的作用。頓時應得無比爽快!
姚驕也不耽擱,起身就走了。
至於同樣在外麵看著的那個清麗婉約的少女,姚驕再沒看一眼。這種程度的美人,姚驕確實不缺。
如果不被打擾,這是一次愉快的邂逅。
然既然被打算了,姚驕也就失去了興趣。姚驕離開之後,水馨正想看安元辰出來的表現,忽然就有個書生走到了她的身邊,施禮道,“姑娘真是好眼力!”
水馨懵逼臉。
那書生卻繼續讚歎道,“山河棋觀戰,終究是隔了一個陣法。之前那株樹木,周圍無一人感覺異常,唯有姑娘察覺到了。豈不是好眼力麼?”
嗯……
水馨回想了下,因為有觀棋不語的說法,她之前和尋秋之間的交流,確實是……被彆人注意到也算正常?
“我隻是對植物有些心得罷了。”水馨還是很懂禮貌的。
“那是,那是,看得出來。”書生看看清浣手上的那盆劍蘭——清浣沒擠在人群裡,怕傷了劍蘭。但此時人散開了,卻也看得清清楚楚。那劍蘭葉翠花美,倒如鬼斧神工。雖然不算是什麼奇珍異植,這樣的品相也是很難得的。
且並沒有修剪的痕跡,長得十分天然。
出門都要抱著這麼一盆花,可見是十分喜歡植物了。而不是園藝。
“不過,那樹木雖有靈性,靈性卻有些不對。”水馨繼續認真道。
她此時氣質引人,卻又認真端莊。當真是極為矛盾卻又莫名和諧的美感。書生並不很明白水馨說什麼,卻十分樂意和麵前的佳人繼續說下去。
立刻就配合的好奇發問,“姑娘慧眼,有什麼不對呢?”
“靈性是那大樹的,卻又有些不像是那大樹。”水馨心裡明白,嘴上卻是說得簡單,而且還似是而非。
這會兒她沒有看著棋室,卻知道安元辰剛剛走了出來。周圍的人正在議論紛紛,未必見得能夠讓他注意到她的話。但她知道,說到這兒就夠了。
因為……
“還請姑娘說得詳細點兒。”一個聲音從旁邊冒出來。
水馨轉頭望去,隻見納蘭敬暉正對她拱手為禮,“在下納蘭敬暉,同為南方來的遊學士子,是之前那位安元辰的好友。聽見姑娘高見,還望能討教一二。”
水馨要釣的本來就是這兩個。
她是知道這兩位的性情的。
後天天目,自小接受世家子的教育。在美色上比那個姚驕好一點兒,曆經花叢,自然也就難為聲色所動了。有萬花國和火鴉城的事情,估摸著對投懷送抱的美女都能產生一點心理障礙。
是以,倒是不怕“勾引到”這兩個顧逍的青梅竹馬。
“哪有什麼高見?”水馨禮貌的說,“隻是,我的血脈祝福對植物相當敏感,能與植物交流,這才能有所感罷了。那點靈性,即像是大樹本身,又像是獨自存在,總之,有些奇怪。”
“血脈祝福?”先搭訕的那個臉色頓時就有些變化了。
在北方,能稱得上是血脈祝福的……
“姑娘是……”
“我姓林,不過,早就是旁支的旁支了。能得到血脈祝福,也是運氣。”水馨矜持的說。
尋秋在暗地裡搖頭,卻也並未阻止。
在她看來,“林冬連”驟然得到這樣的能力,如今這樣的表現,已經算是克製了。
另一邊,安元辰卻果然沒有注意到水馨這邊。
他離開棋室之後,目光迅速搜尋了一圈,找到了那個侍女抱琴的少女。
走到她身邊,行禮道,“原來甄姑娘也來看了。”
免除了佳人的一個麻煩,安元辰有心想要誇耀兩句。但是,在張口之前,就想起了比試的具體情形,臉色微微漲紅,沒能說出來。
甄姑娘沒有道謝,反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姓氏?”
“這……”安元辰愣了下。
“自然是因為,我們北上之時,曾見過姑娘的車架。”衛良棟不怎麼有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