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雖然沒有戰力(不能表現戰力),但這個姑娘,在這山海殿內,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累贅過!
本來他們戰鬥的時候也就需要保護好自身,隻要能把屏障構建起來,多保護一個人什麼的,完全不是問題。
那麼,剩下的問題就隻有一個了。
“我有一個秘術。”夏曦一臉痛苦的道,“就是從來沒用過……用了之後,我的天目大概就要廢一段時間了。”
連天目也要廢一段時間的話,那就真是沒有半點戰鬥力了。
闕庭香本來正想開口說話,卻發現水馨微微的衝她搖了搖頭。闕庭香一皺眉,原本要說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就道,“這樣的話,一旦破開此界,你就立刻取下身份牌,傳送離開。”
夏曦苦著臉點頭。
如果破不開這個畫界,他還要擔心離不開呢!要是扔掉了身份牌卻沒能傳送走,等回到山海殿的世界,書山印的判定出問題了怎麼辦?
水馨倒也不是偏袒闕庭香。
畢竟她看得出,闕庭香隻是想拿她剛剛蛻變過的那支文寶筆來破界。且不說她那支筆能不能破開這個戰畫世界,就是可以,水馨也希望她留著。
因為這支文寶筆,肯定對那個修士更有用處!
畢竟這支文寶筆是受到儒門四訓而變化了。外麵那個普通修士,拿著妖魔的遺留物,想要玷汙書山學海印,這就是妥妥的背離儒門了。
何況,夏曦雖然一臉痛苦的樣子,但他也絕對沒有徹底犧牲自己來破界的覺悟。
麵對一個貨真價實的文膽修士,以及文膽修士製造的戰畫畫界,他就是什麼都不做的離開,也是非戰之罪。又怎麼可能讓他產生不成功就成仁的覺悟?
有後遺症,但可以挽回,不至於真正影響前途。
大抵如此了。
破開畫界再傳送出去的話,一定會受到最好的照顧的。
水馨再次放出小白,端著水盆閉上眼。
事實上,卻沒有完全依靠學海印。學海印隻是再次替她背了個鍋而已!兵魂雖然被媚骨壓下,但是直覺還是在的。劍修乾彆的不見得擅長,尋找陣法之類的破綻還是擅長的。
早在她到萬花國的時候,就已經做過這種事了。
當然,秘境蓮的力量倒是要借。作為一種自帶秘境的植物,秘境蓮對空間這種東西也是很敏感的。如果說借用秘境蓮的力量再轉接學海印……那太麻煩了!
這是一片血色荒原,除了天上的血色浮月,整個世界看來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但任何陣法都會有陣眼。一副成功的戰畫,也必然有“畫意”——那也就是戰畫的核心,器靈的誕生之處!
血色浮月是乾擾感知的。要是攻擊血色浮月,那就真是把兩儒修最後的大招都給騙走了。
那麼,這血色荒原之上,到底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夏曦和闕庭香等著結果,卻見金色的屏障,在蟬群的衝擊之下越來越暗淡,心中也是焦慮無比。
尤其是……
兩人都注意到,蟬群的後方有著不同尋常的異動。
顯然,這群三十年蟬已經按照它們的天性,開始自相殘殺!
夏曦和闕庭香麵麵相覷。夏曦也將目光投向了血色浮月。不管怎麼說,那確實是最顯眼的地方不是?雖然按照常識,戰畫的器靈不大可能在最顯眼的地方,但是……要是恰好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呢?
“醞釀你的秘法!“闕庭香連忙打斷了夏曦的“亂想”。
夏曦吸了一口氣。
他到底不是任性之人,沒有遵循自己的衝動行事。闕庭香則已經默默的做好了準備——有了夏曦製造的這個屏障,之前的頭暈目眩,胸悶惡心,耳朵轟鳴的情況,總算是消失了大半。已經可以蓄積一些力量了。
還好,焦慮的時光沒有延續太久,金光搖搖欲墜的時候,水馨開口了。
“腳下。”
夏曦猛然抬頭,卻有些不敢相信,“什麼?”
“我說,腳下!”水馨重複了一遍,用手指向了他們中間的地麵。
夏曦尚且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聽錯,隻是本能的讓開了一點位置,小白已經對水馨指住的地麵就是一個猛踏。風刃在一片荒蕪的地麵上激蕩起了大片大片混亂的塵土。
塵土在血色浮月的照耀下,也呈現出淡淡的血色!
但是,小白的攻擊,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儘管在最開始的時候,它似乎乾掉了一大批想要從他們腳下附近鑽出來的三十年蟬。
“一擊的機會。”水馨睜開眼,很是冷靜的道。
夏曦轉頭看了眼已經開始出現裂痕的屏障,一咬牙——動用秘法,當然隻有一擊的機會!
本來就已經睜開的額心豎瞳上,一道醞釀了好一陣子的紫色雷霆,順著小白挖出來的大洞,直劈而下!
闕庭香卻也是默默的握住了自己的筆。
一擊的機會,不僅僅是說夏曦。
闕庭香察覺到了這一點。
以至於天地再次變色的時候,闕庭香心中一片冷靜。默念經典,將身上的不良反應,一時間完全壓了下去。她幾乎是在三息之內就鎖定了目標——他們在戰畫中就沒有移動,是以還站在原本的位置。
一道血色的光芒,正衝著那男子倒卷而回。
“為生民立命!”
闕庭香調動自己不多卻竭儘所有的文力,手中的筆,衝著男子的方向,狠狠一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