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殿的某處,甄婉秋的臉上,掛起了瘋狂的笑意。眼神璀璨得幾乎能和皓月爭輝。
就是她都沒有想到,委身於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好處!
就在不久之前,她站在原彥央的身後,前前後後來的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正眼看過她。就是那幾個作為護衛的引劍劍心,那個庭院裡的仆役,也不過是將她當做了一個“玩意”。
但現在?
現在,她將她最討厭的人,最高高上上的道台,都關到了她布置的牢籠裡!
是的,在她的眼前,分彆有兩幅光影浮現。正是水馨和任仲一行所在的兩座大殿的情形。林水馨已經被淹沒在“狼群”之中,雖然還沒有立刻殞命的跡象,但顯然也不像是能衝出來的樣子。
而另一邊,到底有道台作為領袖。
倒是已經很快就把那些黑影給擋在了防禦圈之外,若不是他們居然帶上了兩個累贅,隻怕還能表現得更好一些。就是現在,甄婉秋都覺得,或者她應該把兩邊的敵人調換一下的。
林水馨畢竟隻有一個人,那些黑影就已經足夠。
雖然那些黑影也很難被滅,但到底攻擊力不如那些龍狼獸。
可惜現在想要調換也來不贏了。
甄婉秋的笑意收斂了一點兒,她皺了皺眉。但到底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伸手一揮,抹掉了兩片光影。
她其實很清楚,她的關注,對那兩個空間的穩定,就是一種破壞。
畢竟……這不是她自己的力量。
甄婉秋走回了豪華的床榻邊。
一個男子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
和初見時相比,這個男子的身體倒是凝實了不少,雖然還是渾身黑氣的模樣,至少五官什麼的都已經很清晰了。至於為什麼會如此……當然不是因為甄婉秋的林氏之血,而是那隻本來盤桓在柱子上的黑龍,完全進入了這個男子的身體。
而與這個本來是不穩定黑影的男子春風一度之後,甄婉秋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但說到底,也就是這具身體能夠修行一些奇特的東西並且開始修行了。
怎麼可能這麼一會兒,就擁有控製這麼複雜的一個地方的能力?
隻不過就像是一本書放在她的麵前。
她隻要想,就可以翻看,還能自己寫點兒什麼。
如此而已。
想要一次性的翻看所有書頁,或者將書上的內容全部記住什麼的,那就太為難了。就算是寫上去的東西,如果不小心的將寫得東西放好,隨意翻頁的話,這些東西也會消失。
甄婉秋看著黑影的五官。
她當然不會對這個模樣的東西產生什麼依戀感。但她確實是倒黴了一點兒。剛剛發現自己可以借用力量,就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入侵到了接近核心的位置。就算是派出去殺林水馨的那幾隻“蜥蜴”,在那麼個大部隊下也不可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何況那東西,隻要開始了戰鬥,沒多久就會失去理智。
到時候就算是衝到她這個“臨時主人”麵前開殺,都是有可能的。
她甚至沒有辦法就這麼離開。
能借用一部分力量不假,卻沒有那個能力,離開這個“黑龍”生存了千萬年,由華國另一股力量催生出來的世界。想要離開,還是要借用這個東西的力量。
但他——或者說“它”,想要恢複到能將她安全送走的程度,也是需要時間的。
正因為如此,甄婉秋才會覺得失策。
那些黑影……希望他們能多阻攔一段時間吧。而且,既然“龍狼獸”在林水馨那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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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是知道前因後果,就是任仲,隻怕都要說一聲“好運氣”!
且不說任仲在甄婉秋之前,替她除掉了多少可能的障礙。
之前林楓言一行人來探查的時候,那位“陛下”是認可了原彥央的說法,將“紅霧”,組織製造出來的那些力量視作了入侵者的!
就在林楓言和原彥央、應陽秋三人進入“二門外”之前,黑影還和被甄婉秋命名為“龍狼獸”的東西大戰呢。
不過兩種存在都有快速回複的本領,又並不能克製對方,所以,雖然打了很久,但其實沒造成什麼傷害。
甄婉秋雖然是棄子,卻也依然得到了組織的授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得到了“紅霧”以及相關物品的控製權限。當她成為了“皇後娘娘”,就意味著兩種力量不用再相爭了。
而且,去追殺水馨的一隻“大蜥蜴”,還得到了一點額外的東西……
這樣的遭遇,難道還算不上“好運氣”?
當然,好運氣也就是到現在為止。
長久來看,是不是“好運氣”,就不好說了。
甄婉秋關掉了光影畫麵。
這時候還沒有什麼變化——水馨依然在和“龍狼獸”大戰,而任仲雖然出手護住了一行人,但一時間確實是找不到擊散那些黑影,離開那個空間的辦法。
但是,也就是一時而已。
一個穿著知府官服的人,一臉冷漠的抓走了原彥央。借助“地利”,擺脫了林楓言的追蹤。停留下來之後,就有些茫然。
——他該怎麼做?
好像有人告訴他,應該要去某個地方。又好像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了他另一點……
這儒修想了想,在某個房屋中將原彥央放了下來。
官印一閃,就又一道光芒朝原彥央的肩膀射去。
不是要殺人,隻是要傷人。
然而……已經昏迷過去的原彥央身上,卻出現了一層護罩。這護罩直接將這個官員官印的光芒反彈了!
雖然這光芒反彈之後同樣在官員的官服防禦上消弭,官員卻連著踉蹌的退了好幾步,悶哼一聲,居然咳出了一口血來。
怎麼回事?
官員更茫然了。
不過,既然兩個不同的聲音裡,有其中一個沒有可操作性,還傷了自己,該怎麼選擇就不用說了。這官員不清楚,這其實是“本地官員”和“被召回的戴罪官員”的區彆。
他自己是被控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