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那幾個,除了姚清源謝誌珩,也就是某些孕婦的親眷了。
“你也不錯啊。”穀雨看著水馨身邊守著的那個劍修。
“還有一個人守著你呢。”
“嗯。”水馨衝那劍修笑了笑,“謝謝。”
劍修沒吭聲,繼續看著第六湖,告訴水馨道,“不對勁。”
“對啊,居然沒打起來?”穀雨也挺不解。
伴隨著這兩位的不解之聲,第六湖內也傳來驚訝的呼喊。
“不見了!”
“那女人呢!?”
嗯,沒有打起來,當然不是因為大家都克製謙讓。而是因為,引發這場混亂的混亂之源,那糜清跳入了第六湖中之後,不見了!
“死了!這個女人怎麼死了?”
“這是誰殺的?”
還有不同的驚叫呼喊聲,從第六湖不同的方位傳來。
一陣亂糟糟的驚訝、質詢之後,重新附上湖麵的人們才算是大致弄清楚了情況。在一片亂糟糟的跳湖、尋找之中,誰也說不清誰出的手。
反正,糜清不見了。
而糜清的侍女和一個劍修護衛、一個駕車的武者,都在跳湖的混亂之中,不知道被誰殺了!
可要是糜清不見了,這些人,難道不就是最重要的活口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有人將人殺了!
一乾人等簡直麵麵相覷。
“不是被誰殺的。”姚清源站在湖邊,幽幽的俯視湖中的一群人,語氣平靜,“這幾個,都是自殺。”
“自殺?為什麼?”
“怎麼可能?”
“就是啊,這麼急匆匆的往湖裡跳,就是要幫那個什麼知府夫人吧,怎麼可能會自殺!”
“等安元辰恢複了,他自然能提供證據。”姚清源嘲諷的一笑,“至於本人怎麼會現在就給出答案……身為文膽,這點兒混亂,還不足以讓本人跟丟幾個人。”
姚清源的意思是,他是一直在關注這幾個護衛和侍女的。
“那糜清呢?”謝誌珩有些好奇的問。
他能想到姚清源這麼做的原因,甚至他自己也想要這麼做。可惜他的實力還不夠。攪屎棍太多了,對他的感知來說。
“個人的感覺,也死了。”
姚清源環視了一圈湖中的人,“這裡不存在什麼秘境,不是進入了秘境。就是死了。”
“死了?”謝誌珩都有些愕然。
他雖然也注意到,糜清在追溯幻境下的表情太不尋常,簡直就像是想要專門將那一幕呈現給彆人看……卻怎麼也想不通她這麼做的理由。
就算真的和唐秋月之死有關……
直接暴露出她動手殺唐秋月的畫麵,應該都比之前那個畫麵好吧?
畢竟她身為知府夫人,就算是坐實了殺人罪,在有孕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立刻被判決死刑的。會有相當長的緩衝時間。
像這麼說直接死了之類的……
“那個書卷,應該不是什麼秘法。”姚清源道。
“那是什麼?”
“通俗點說,是個火折子,火絨之類的東西。”
“你是說?”
“就像在人身內外灌滿灑滿了黑油再燃上一把火,再把這個速度加速個幾十倍,差不多就是那樣。”
“把她就這麼直接燒沒了?”謝誌珩都是駭然。
姚清源則認真的點了點頭。
隨即嘲諷道,“雖然那火焰,神識無法靠近,但和被拉進秘境的感覺,還是完全不同。”
湖水之中有人咕噥,“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還有人震動空氣發聲,“要是真讓那女人收服異火,得到了仙人傳承,不知道你們該怎麼交代!”
姚清源沒理這樣的質疑。
而謝誌珩顯然是相信他的,所以他立刻就想到了關鍵之處——
“那人知不知道這是個‘火絨’?”
姚清源這次沒回答。
他傾向於“她知道”,所以才會在回溯幻境進展到打開書卷之前,就趁勢跳湖。但正因為沒有展現到那一步,沒人看到書卷上的內容,這樣說的說服力顯然不夠。
也許,糜清就是想要拚上性命賭一把呢?
就是那個侍女和劍修、車夫的自殺,都不能說一定是她指使。
“好吧。”謝誌珩也看出了姚清源的答案,“那麼,給她書卷的人,還能找到嗎?”
前一天半夜,人來人往的。
哪怕是姚清源,也不可能注意到每一個人的去處。
“這個肯定會查。”姚清源點點頭。
他都已經將消息,傳到原彥央那邊去了——希望在仙海城的冤魂已經消散之後,這家夥的氣運能變得好一點吧!
姚清源和謝誌珩在湖邊你一言我一語的。
湖中之人,卻幾乎無人能夠領會這兩人交談的真正內涵。甚至,依然有人認為,糜清是進入了什麼秘境之中。
有人再次喊了出來,“‘姚大人’,既然你說那糜清是自己帶了火絨才被燒死的。那其他孕婦還是可以下湖吧?”
姚清源衝著發聲的人斜睨了一眼。
這個人是雲昭。
一副不死心的嘴臉。
他詫異的揮了揮袖子,“確認,還要在這個連人都已經死了好幾個的第六湖中泡下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