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葉久、劉肅兩人示愛,都肯定會被拒絕。
向君鐸、周暮、張煜三位大儒示愛,結果則是不一定——說起來張清竹小少年就是這麼來的。
向謝昭示愛,隻要身世上無礙,那基本會被收納。向南廣連示愛就更狠了,南大儒基本上是來者不拒。當然了,向南大儒示愛的話,能得到的東西也是最少的。一般被養上幾年,就會被賜予一副“尚可”的嫁妝送出門。
總之,這位自薦為妾的少女是任性的。
任性得不顧家人阻攔,放棄了大好前程。
進入了謝府之後,也相當自我。
她早前就喜歡閔餘薇的設計,隻不過那時候基本上隻能買繡坊的成衣,進入了謝府之後,就找了閔餘薇來設計。這半點毛病沒有。
何況,謝昭的妾室,基本獨立於謝氏內院之外。
謝昭風流歸風流,是很拎得清的。
他的妾室不能插手謝氏內務,謝氏的管事夫人也不能管他的妾室——由他主院的一套人手管理。這樣的妾室有一定的特權,卻連出門交際的機會都沒有,身份自由度還比不上閔餘薇呢!
所以林誠思幾個還在尋找另外的可能目標。
可惜,這些人也是,被提出來一個,水馨就搖頭否決。
被提出來一個,水馨就搖頭否決。
直到穀雨找上門來,還沒個結論呢。
聽見穀雨找人傳話進門,水馨愣了一下,“……他們就算是跟在我們後麵出發,如果不讓飛,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大概是調查紅袖書院有結果了。”
寧朔略想了想,就得到了結論。
人手太少,他作為“林水馨林楓言的代言人”,也暫時被列入了謀士行列。畢竟嘉年大長公主提到的聯盟,道修玄修肯定是中堅力量。
“所以這是老天爺的示意麼?”正大感頭痛的水馨眼睛閃亮,“她是謝十五郎的護衛啊!”
“姚清源也肯定上京了。”寧朔潑冷水,“姚清源靠譜得多吧。”
“但張氏的主事夫人明顯都不像主使啊,和手上的線索也聯係不上。”
——張氏三代主事夫人,一個蠢得被利用到死,一個心生去意努力修煉,一個還傻乎乎的做著貴夫人。
仗著自己的身份和林水馨割裂,水馨一點也不在乎的說著“天意”。
“所以你為什麼覺得其他人都不靠譜?”
“因為她們都不是‘生而貴女’。如果幕後主使是個女人……那至少按照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定是一個出生於官宦之家,而且非常受寵的那種類型。從出生到現在,連廚房宰殺雞鴨的場麵,都可能沒見過的那種。”
沉默了很久的林誠月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懟了句,“你怎麼就知道你的猜想是正確的?”
“我不知道,但現在也沒任何人能保證自己的推斷一定正確啊。”
“所以你是懷疑有個貴女,一邊能在暗處籌謀布局,一邊能占用一個道修男子的軀體行走。”林誠允可算是聽出“林冬連”的推斷前提了。
蘇傾的“天機”;
白雲觀的“神像”與幻境;
百獸閣的“顧問”。
如果非要將這幾項扯上關聯,就是林誠允所說的這個結論了。
水馨點頭。
“這太荒謬了。這麼說來,嫌疑人都能確定是先天天目了。”不管“占據道修男子軀殼”是種什麼秘術,但至少得是一種修士才能施展的法術吧!
“可問題是,哪家的先天天目貴女,會連‘宰殺雞鴨的場麵都沒見過’?”林誠允說出這個推斷之中,最相悖的地方。
這時候,得到了允許的穀雨恰好走了進來。
聽到最後一句話,嗤的笑了一聲。
林誠允皺眉看了她一眼。
“穀雨。”水馨卻揚起笑臉,打了聲招呼。
穀雨的目光落在了水馨額心的花苞上,揚了揚眉。又往四周環顧了一圈——這明顯是在議事啊!就這麼把她這個萍水相逢的外人給叫進來了?
“剛才那話,穀雨姑娘有什麼不同意見嗎?”林誠允不客氣的問道。
他也完全不能理解“林冬連”這麼直接讓人進來的決定。
“因為先天天目總是能選最優秀的讀書人,所以就學的書院,也會相應安排一些略微血腥的試煉讓她們適應,免得遇事無措。這就是這位公子剛才那句話的前提吧?”
穀雨是個兵魂破碎的劍修。
如今的實力低微,前途無亮。
而林誠允,隻看穿著,就知道必然是個貴公子了。
可穀雨對待自己的“主公”謝至珩,還顯得有些態度輕忽呢。對著林誠允,那真是不卑不亢,也完全沒有對陌生人的客氣或者窘迫。
她自顧自在正堂中找了個客位坐了下來,姿態瀟灑,“但誰能保證,那些姑娘一定會去參加那些試煉呢?她們的夫家,有幾個會在這種事上考核追究的?學院裡,對那些不參加試煉的姑娘,又有什麼懲罰麼?”
林誠允想了想,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但是穀雨,我覺得我們正在找的人,不會特意避開那樣的試煉的。她會是個修士,但也會是個受寵的貴女……當然現在多半是貴婦了。”
“那也很簡單啊。”穀雨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卻依然張口就來,“後天修煉資質唄。後天天目,或者後天玲瓏心什麼的,這兩樣好像也都沒什麼大動靜吧,完全有可能瞞住。”
“怎麼可能……”林誠月又想張口。
這次被水馨打斷了,她的眼神再次閃光,“穀雨你見過類似的事情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