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啊!”夏曦也無語了,“那張姑娘至少也有二十幾了吧!”
謝明曉低頭不吭聲。
寧朔瞅他兩眼,秉持著摟草打兔子的心態,“你倒是人小鬼大,這麼說,我倒是好奇了,在你眼裡,這片地方,可有什麼其他的,出眾的少女?”
“沒了。”謝明曉肯定的說。
“這還真是……”對這答案,夏曦都要說不出話來。
“開始了。”水馨道。
雖然天色將亮,但據說這就是讀書的最好時辰。那崔氏開辦的學堂,已經開始開課了。姚清源果然說服了那個夫子,代替講課。
而且講的就是《天人》。
這些經典文章,水馨都是在曲城的時候看的。作為天眷者,知道了世界真實的天眷者,加上莫名其妙出現在記憶中的某些學識,她對很多經典的理解,未必下於文膽。
《易經》也好,《天人》也罷,不管深淺,本質上都是在說儒家“天人合一”的這一部分思想。再換句話說,就是“上體天心”。
順天而為,附和天意。
頂多就是聖儒和賦聖兩人理解的天意會有些差彆,對於“如何上體天心”這一點的意見也會有所差彆而已。
但姚清源以“為天地立心”這一句衝破自己的關卡,對這方麵就肯定有了自己的領悟。
有了自己的“意”!
哪怕稚嫩一些,他也已經不會被《天人》這樣的文章影響,在這方麵得經典,他已經開始有“六經注我”的底氣。
現在,這種“意”,隨著他的教化之舉,已經開始以那小學堂為中心向外擴散。
就算是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儒修們也能肯定這是一場出色的教學。
而和姚清源在這方麵有一定共鳴——或者說對方就是被她影響——的水馨,能感應到的則是更多更詳細。
“唉?”小童謝明曉也在教化的範圍之內。
雖然他並沒有聽到姚清源的講課,卻也明顯受到了一些影響。他摸摸自己的腦袋,臉也不紅了,眼睛也抬起來直視前方了。
“嗯,嗯……”他雙目沒有焦距,似乎是在思考,似乎是在無儘的思緒中抓取著什麼。
“……快要有‘口含天憲’的感覺了啊!”夏曦傳音給原彥央。他覺得原彥央更能理解他的失落——畢竟他們都和姚清源認識多年,雖然之前就知道姚三郎的優秀,卻沒想到他能這麼快的向前邁出那麼一大步,將他們遙遙的甩在身後。
更令人憋屈的是,讓姚清源大步向前的山海殿之戰和臥龍山脈之事,他們也都參與了啊!
原彥央沒吭聲。
和夏曦相比,原彥央對自己的收獲已經算是滿意。
“開始有人出行了。”水馨受影響最小,再次提醒眾人。
所有人都望了望天,可以肯定,這個時間點,並不是豪商貴族正常的出門的時間,還是太早了一些。
除非是趕著去衙門加班。
“第三監視點毀了,被車上的人發現,那似乎真是個趕著去加班的。現在顧不上和我計較。”寧朔皺眉道。
他當然還做了一些其他的事。
比如說在張氏附近以及更遠一些的宅邸邊上,都留下了監控法器。
就好像當初在臥龍山脈宣揚“山神”……在姚清源等人的眼裡,這位也挺能作死的。
“第五監視點……意料之中。崔氏說是參與了善後的物資調配。也算是趕著加班,沒發現監視點。”寧朔繼續和其他人道。
“第一,第四,第六監視點,怎麼都是準備去醫館?”
寧朔發出一聲疑問。
街道上總不至於被徹底封禁。寧朔的監視法器大部分還是起到了應有的作用。但除了兩個早就知道可能會早行的之外,剩下的三個,都早得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為什麼寧朔要到處在街道小巷布置監視法器呢?
在寧朔看來,張氏的宅邸固然適合隱藏,卻並不適合轉移。人口稀少主子閉關,就意味著進出的人必然很少,而且肯定都是下仆,隻能用腳走路的那種。也必然和周邊的仆役相熟。
所以,考慮到轉移的問題,張宅反而並不合適。
但如今,監控結果還是有些出乎預料。
也讓寧朔懷疑,是不是有人故布疑陣了。
“最近找不到大夫上門?”原彥央皺眉。
“這還真有可能。”夏曦表示讚同。
“知道是三個什麼人嗎?”謝至珩重點不同。
“一位夫人一位小姐,一個少爺。”寧朔簡潔明了的道。也沒法和更具體的人物對照起來。
“還有一個少爺?”夏曦隨口笑了聲。
這時候,眼神空茫的謝明曉目光卻一下子凝焦了,一本正經道,“周二哥在母體裡麵中了毒,先天體弱,沒法後天開天目。可他讀書可強了,都有人說,保不定能開先天天目呢!……他三天兩頭都要請大夫來看身子的。”
“周?總不會是周氏旁支吧?”夏曦又隨口評價了。
水馨卻翻身坐上了小白,“分頭行動吧。既然都是去醫館,保不定還能合流。我去跟著那個公子。”
還拿不定主意的,剩下的那幾個儒修,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想不通這姑娘行動力怎麼這麼強的。
——之前不是說要去張宅嗎?而且這姑娘剛剛才達到築基吧?
“坐在這裡才是什麼都做不到。”水馨表示必需行動起來,“不管哪邊出事,這麼近的距離,誰不能立刻趕到?”
這也說得有理。
看水馨已經一人一狼揚長而去……
寧朔也主動請纓,“我去跟著那位姑娘吧。想來總不至於被人誤會。”
他可不像這些儒生們,一個個都是乘龍快婿的好人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