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浴缸可是個大工程，師傅們忙活了好半天才全部弄完。
楚墨站在一旁看著，宋圓就也在他身旁當起了監工。
“辛苦了，安裝得不錯。”
結束之後，楚墨冷不丁說。
宋圓聽懂他的意思，立刻給每位師傅都打賞了小費。
師傅們離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特彆燦爛。
出房間的時候，楚墨回頭環視了一圈，果然沒看見司溟的影子。
就跟完全消失了一樣。
“楚少，那我走了啊！”
沒多久，宋圓終於也離開了。
整棟房子裡，仿佛隻剩下楚墨一人。
當他再次進入房間時，司溟的身影便從落地窗前緩緩浮現。
看起來和幾個小時前一樣，仿佛從未消失過。
“我不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見到楚墨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既然你沒想逃跑……那為什麼不讓身邊人知道我的存在？”
修長而乾淨的手指緩緩撫上麵前這個人類的臉頰，力道克製而隱忍。
儘管不高興，但他並不想對楚墨發火，而是選擇了這樣看似平靜的詢問。
“哎……”
見狀，楚墨無奈扶額。
“我也沒想故意藏著你，這不是剛才腦子抽了下麼？”
一瞬間內做出的反應，沒經過什麼思考，就這樣了。
“是想到要跟他解釋我在這兒的原因，覺得麻煩？”
再次和楚墨麵對麵後，司溟也逐漸冷靜下來。
隨即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很多時候，楚墨的確是個討厭麻煩的人。
“確實有這個原因。”
“那下次？”
司溟握住他的手，語氣帶著幾分試探。
楚墨嘴角微挑：“下次你當然不用再藏了，大不了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我男朋友。”
論哄人，他向來是有一套的。
聽到“男朋友”這個詞，司溟眼底的陰鬱一下就散開了。
“……好。”
不過，假如不是男朋友，而是老公……
那就更好了。
但此刻，他並沒有把心底的想法說出來。
不想讓楚墨覺得他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新浴缸可以用了，要不要試試？”
楚墨反手拉住他，嘴角笑意加深。
“這可是專門給你挑的。就是為了讓你平時想入水的時候，能隨時滿足你的需求。”
“樓下還有個大泳池，反正都隨你高興。”
對方為了自已離開大海，來到陸地上，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忽視過。
也知道對人魚來說，還是大海這種無邊無際的水域更舒服，更自由。
之後他當然會陪對方回大海，隻是，不是現在。
“嗯。”
司溟就這麼被他牽著，來到了浴室裡。
楚墨把水龍頭打開，看著浴缸裡的水一點點裝滿，還用手試了試溫度。
“這個水溫應該可以了？”
剛準備轉頭，就被一隻手攔腰拖進了水裡。
司溟轉瞬間變回了人魚的模樣，快到讓人壓根沒看清。
入水之後，就目不轉睛地望著趴在自已身上的人類，眼眸漸沉。
“咳咳……”
楚墨掛著一臉的水珠，有點無語。
“雖然我是說要跟你一起洗澡，但也不用衣服都不脫吧？”
哪有這樣直接就把人往水裡拽的？
連聲招呼都不打！
果然……這家夥的作風還是一如既往，完全沒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