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那位與謝野小姐沒有去武裝偵探社嗎?”
紅葉算是跟了森鷗外最久的,對於森鷗外一些私人的情況,也是最為了解的,自然也知道他對治愈型異能者的某種執念。
這回是輪到坐在首座的森鷗外皺眉了。
他確實不在意天幕內他本人的去向,因為沒有比森鷗外更了解森鷗外的人。他不是一個能屈居人下的人,再大的逆境也會想方設法往上爬,既然他選擇不來橫濱,那必定是有其他圖謀。
但與謝野晶子的能力實在是太重要了,無論是往哪種渠道發展。有了一個治愈型的異能者,乾啥事都是事半功倍。
所以他冒著危險,即使自己當時已經成為戰敗的政治犯,也要想方設法撈出與謝野晶子正是源於此。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不會,也理應不可能放過“請君勿死”。
中原中也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他還在憤怒當中,但顯然對於天幕來說,他本人的憤怒無濟於事。加上話題現在又扯回到了boss。
“會不會那個世界裡麵的boss帶著與謝野小姐去其他地方了?”
這是中原中也想到的最好的世界線了。其實他嘴上沒說,心裡想到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森鷗外……
【鏡頭跟隨著披風少年慢慢來到一處空曠的辦公室。零散的一兩張桌子放置在那裡,其餘皆是空蕩蕩的。
少年坐在椅子上,順手拿起桌子上還沾著星星點點血跡的報告翻開,文件內附著的報紙抬頭清晰可見。
“港口.黑手黨血腥事件再添一樁僅因為一輛車被劃就要殺死所有紅發孩子。”
“死亡孩童已超79人,對未成年的虐殺何時能夠停止?”
“無法停止的殺戮,橫濱市民的前路到底在哪裡?”
披風少年原本微眯的眼睛緩緩睜開,綠色的眼眸中是他曾經從未有過的情緒。
他能夠製止凶案,他也能夠揭發凶案,但是對於這種純粹的以力量為前提的惡,偵探是無用的。
少年合上報告,將頭依靠在辦公椅上,緩緩地重新閉上眼睛,臉上是罕見的疲憊。
室內寂寥無聲。】
武裝偵探社天台,江戶川亂步張張嘴,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與謝野晶子則是早就呆愣在座位上,她想不出如果自己從未和社長亂步遇到,那麼她的未來會是怎麼樣子的。
那個世界的她有沒有參加過戰爭?那個世界的她有沒有遇到和她一樣的事情?那個世界的她會不會……
【鏡頭像是知道不能打擾少年的休憩,緩緩的離開了屋子,然後朝著另一個地方迅速轉移。
路邊街景一晃而過,當鏡頭重新清晰開來,五幢黑色的大樓在並不燦爛的陽光下,如同還在沉睡的瘋獸。
沒有人知道它什麼時候會醒來再去攀咬彆人。
黑色西裝西褲,戴著眼鏡的黑手黨們。每一個都麵色陰沉精神緊繃,手拿著武器穿梭在各個樓層。
鏡頭往上移,須臾之間便到了頂層。彌漫著藥味,死氣以及充斥著黑暗的頂層首領房間,一位白發老頭正坐在床沿邊緩緩地喝著藥。
旁邊,麵露淫邪的中年人恭敬的彎腰,然後抬頭輕緩的說道“首領,您感覺現在如何?”】
“唰”——種田長官打翻了自己的茶杯。這下是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異能特務科辦公室內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瞳孔地震。
他死死的盯著天幕內老首領雖然並不健康,但氣色還算紅潤的狀態。隻覺得頭暈目眩。
當過普通人,更當過港口.黑手黨的臥底,沒有比他更能體會這個老人有多凶殘以及他犯下的罪行有多罄竹難書。
他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橫濱市民苦難的每一天。天幕中也確實把這種苦難淋漓儘致的表現出來了。
阪口安吾不可置信地開口“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應該已經虛弱的躺在床上,森鷗……”
安吾忽然停頓,哦,那個世界森鷗外似乎就沒進入橫濱,更彆提篡位港口.黑手黨。
【白瓷碗中,紅色的藥液被一勺勺的吞入口中,偶爾一兩滴留在花白的胡須上,分外清晰。
白發老人喝完碗裡的藥,精神頭漸好,眯著眼睛品味了一下,然後溫和的說道“不錯,你做的很好。”
“都是首領您這邊提供的藥材好。”中年人越發恭敬。
老人放下碗“嗯,廣津,今天那些人,都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