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幕間2那個男人(1 / 2)

Δ武裝偵探社的辦公場合,除了太宰治,所有人都走完了。

但走的最後那一個人,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忘記了關窗,把外頭的喧囂帶了進來。

橫濱的夜晚是寧靜又是熱鬨的。

寧靜在於,大多數的人,普通人,都選擇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如同鳥兒回巣。哪怕這些年治安有所上升,但大部分人還是選擇好好在家待著。除非有特殊的大型活動。

熱鬨在於,這個城市的夜晚從來不缺少夜行性的動物。黑手黨們行走在各個街道,巷口,在夜晚,丈量著這片土地。

但今天除外。

整個橫濱仿佛都在竊竊私語。

初春的清涼晚風,將橫濱人的議論聲,模糊,打碎,然後灌進太宰治的耳朵。

維持了一個姿勢導致肌肉緊繃的太宰治,剛換了一個方位,舒展了一下身體。

重新閉上眼睛。

他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雷缽街,那是一個被彆人遺忘的地方,當然現在也是。

他被那個男人帶到了暫時的棲身之所,一間很破舊的小診所。

斑駁的牆壁外不時還能發現有乾枯的黑色斑點痕跡,預示著這個醫生,可能不隻是醫生。

顯而易見的,那個男人的經濟條件不怎麼樣,當然連幼年的太宰治都知道,這是他的偽裝方式之一。

條件不怎麼樣的,在貧民窟偽裝著,艱難求生存的黑醫生加一個沒什麼生存念頭的小孩,理論上那應該是一段肮臟狼狽的回憶經曆。

武偵宰迷惑了。

為什麼會想到這段回憶呢?

無法否認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幾年,太宰治的內裡,已經被他人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就是太宰治一直覺得惡心的地方。他想擺脫都擺脫不了。

可他不是服輸的人,更彆說輸給那個男人。

既然擺脫不了,那就正視。

所以偶爾回憶起來,那在港口黑手黨的那幾年。

應該是殺伐果斷的首領大人,是陰鬱恐怖的港.黑乾部,應該是撕破臉皮的刀劍相向,更是刻骨銘心的殺友之仇。

不應該是診所。

不應該那段記憶。

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因著吹進來的涼風,太宰治縮了縮肩膀。

太宰治其實是期待過的。

起先,是期待能夠像橫濱的孤兒一樣被餓死,被打死,又或者是期待自己能夠順利地找到方法逝去。

中途,被一個狡猾的惡徒綁定,不由自主的開始觀察他,模仿他,被他刻意的培養,然後期待未來能夠更加有趣。

最後,成為惡徒登上權力頂峰的“見證者”和鞏固惡徒權力集團的“簇擁者”,直到被“舍棄”。

太宰治醒了。

穿著沙色風衣的黑發青年直起身體,頭仰靠在椅子上,那纏著繃帶的左手一直覆蓋在臉上,遮住眼睛。

到了現在。

他的記憶裡,和那個男人的回憶。

一段是,黑醫和少年。不是首領和乾部。

一段是,少年對著養父懇求,那是他的“朋友”

太宰治終於忍不住了,從喉嚨中發出呼嚕呼嚕的笑聲,先是低沉,後是放聲大笑。

從始至終他的手都不曾放下,眼睛都未曾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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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boss!得到確切的消息,咒術界那位最強確實私自處理了夏油傑的屍體,並且屍體現已失竊。”

中原中也把報告放到首領桌上。

異能力者和咒術師都不能算是普通人。橫濱這邊和咒術師打交道比較少,隻是因為橫濱這裡的地理環境造就的。

但並不是說咒術師的資料異能力組織不會收集。反之咒術界對於異能力這種力量,也相當在意。

畢竟咒術師和異能力者其實都是能攻擊到咒靈,並且對咒靈造成傷害。

隻不過咒術師可以祓除咒靈,但異能力者隻能把他們打個半死,處理不了。

而且異能力者打咒靈的時候,本身咒術師如果三分力氣就能處理掉的。異能力者需要投入六分。

全球範圍內異能力者的數量和質量都是碾壓咒術師的。

隻不過日本咒術界因為有天元結界的存在,咒術師的數量反而和異能力者打的不相上下。

更因為咒術師獨有的祓除咒靈的能力,導致“咒術界”的這一毒瘤存在。

如果異能力者能夠正常處理掉咒靈,恐怕“咒術界”也就迎來改天換地。

咒術界總監會,能夠對著整個日本政圈耀武揚威,乃至要求各界大開方便之門,是因為“寡頭壟斷”。

森鷗外這種喜歡把所有東西都牢牢抓在手裡,並且各方情報都想掌控的人,怎麼可能不去收集咒術師和咒術界的資料。

去年的“百鬼夜行”鬨騰的這麼大,隻要踏入裡世界的人,哪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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