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治與父親性格不合,多有不穆,再加上一直被父親壓了一頭而生怨已久,父親殉國之後,殘餘的鎮國軍被打亂編製之後,暫時編入了他的征北軍中。
因此,他也成了朝堂上炙手可熱的人物,巴結者眾多。
可是,楚霄卻嗤之以鼻。
楊治以為他可以成為父親的繼任者,可是以乾帝的小肚雞腸,好不容易坑死了父親,又怎麼會允許他楊治再度坐大呢?
今日楚家,明日楊家!
楊治也注意到了楚霄的目光,故此滿是玩味地瞥了楚霄一眼:“更何況,虎父無犬子,楚霄身為楚淵之子,又何須如此多的兵馬護送呢?”
“你,你這是罔顧人命!”
陳老尚書氣得胡子直顫道:“楚賢侄雖是將門虎子,可他畢竟還年輕,還沒有多少實戰經驗,難道你要為了一己之私,將鎮國候唯一的子嗣葬送在西涼嗎?”
陳老尚書擔心楚霄,急不擇言。
可是他這番話,卻正好被楊治抓住了話頭:“楚霄封地西涼是陛下的旨意,你卻說楚霄將會葬身西涼,你說這話,豈不是指責陛下在害他?”
老尚書臉色大變,自知失言:“陛下,老臣失言,老臣知罪!”
“罷了,念在你年老糊塗,朕恕你無罪,日後就好好在家裡養老吧。”乾帝接過話頭,正好將這個不識趣的老不死趕出朝堂。
老尚書臉色一白,卻隻能謝恩。
文武百官本就知道陛下封王是為了除掉楚霄,又怎麼會不開眼去幫楚家說話呢,現在又有陳老尚書被革職在先,頓時再也無人為楚霄求情。
乾帝見無人說話,便看向楚霄:“楚王,你認為帶多少兵馬合適呢?”
一時間,滿朝文武都看了過來。
陛下雖然沒有明說,可是隻要楚霄不傻就該明白陛下是什麼意思了,就算他跪下哭訴哀求,陛下也絕不會給他五千兵馬讓他安安穩穩接管西涼。
可是,不要這五千兵馬,去了西涼便是死路一條。
楚霄又該如何應對呢?
可是楚霄卻絲毫不慌,一點積分換取一個動員兵,一天八萬六千四百秒,也就是說自己可以輕輕鬆鬆爆出八萬多動員兵,小爺我缺人嗎?
一點都不缺!
楚霄坦然一笑:“陛下封地已是大恩,本王若是再奢求更多,豈不是不識好歹了?候府中還有二百府兵,有他們陪同上路足矣,無須朝廷派兵保護。”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驚。
他,他說什麼?
西涼匪亂橫生,昔日鎮國候還在的時候,曾經率領兩萬大軍前往剿匪都沒有成功,現在他竟然膽敢說出兩百府兵闖西涼的狂妄之言來?
他莫不是瘋了?
楊治更是笑出了眼淚:“哈哈哈,我本以為你爹三十萬對百萬已是傳奇,沒想到你比你爹更加厲害,兩百府兵就想對抗數萬匪徒,你們楚家果然一脈相承啊!”
文武百官也紛紛竊竊私語。
可就在此時,楚霄臉色卻驀得一沉。
“老狗,給本王閉嘴!”
楊治:“……”
這一聲老狗驚呆了朝堂上的所有人,那可是和鎮國候齊名的大將軍,如今更是權勢滔天,普通人巴結還來不及呢,楚霄竟敢罵他老狗?
“放肆!竟敢侮辱本將軍?你算個什麼東西?”楊治立即衝了過來。
可是,楚霄絲毫不慫。
楚霄也上前幾步,與其相視而立:“你辱本王先父,又對本王不敬,我罵你一聲老狗罵不得嗎?莫說是罵,以本王的身份,便是讓你跪拜又能如何?”
“你!”楊治怒發衝冠。
一個沒有兵權的楚王,一個隨時會死的楚王。
他還叫喚上了?
可是,楚霄卻絲毫不給說話的機會。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堂堂大乾第一紈絝,封了王,要是不做點紈絝之事。
我這王豈不是白封了?
楚霄看著楊治,臉上表情囂張無比:“陛下剛剛冊封本王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你就對本王如此不敬,你眼裡還有陛下嗎?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你胡說!”楊治頓時慌了神。
陛下之所以要滅了楚家,就是猜忌楚家有謀反的實力,眼下自己剛剛掌權,若就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日後恐怕也會步了楚家的後塵。
“陛下,臣絕無此意!”
他連忙向乾帝解釋,可迎來的卻是一個冰冷的眼神。
“楊卿,楚王之尊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