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住了七八年,怎麼說也有感情,哪能說搬就搬?
“李先生,您老就在這兒幫我看著他們乾活,錢隨便花。”
朱壽行了個禮,蔣瓛恰巧牽來一匹好馬。
“我先走了。”
“小爺保重。”
朱壽與眾人都抱拳告彆,隨後策馬離去。
通知宋忠他們後,朱壽決定讓他們進行反偵查,先清除家附近的耳目,再來支援。
不清楚是否錦衣衛所為,朱壽這次格外謹慎,做好了充分準備。
可爺爺說必下那邊他會擺平,這壽州貢鹽大部分利潤都進了皇帝口袋。
不至於七三分賬都不答應吧?最多八二開,他和爺爺各自讓半成。
然而等他趕到現場,看到襲擊者身著藏青色武服,個個體格健碩,才稍稍放心。
雖然這批家丁不太好對付,但隻要不是錦衣衛,問題就不大,有老朱家這棵大樹撐腰,朱壽不必忍氣吞聲。
穀口,木寨前,兩隊人馬對峙,中間空地上已有不少屍體,顯然不是初次交鋒。
“籲——”朱壽勒住韁繩,胯下良駒緩緩減速,從兩隊人馬之間的空地上穿過。
“看來終於有個能做主的來了,藍猛,去試試他深淺。”
話音剛落,對方雜亂的陣型分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騎著駿馬,肩扛一把大砍刀,氣勢洶洶。
這些人明顯都不是正經角色。
“你就是那什麼少東家?識相的趕緊閃一邊去,把那什麼貢鹽交給我。”藍猛居高臨下地看著朱壽。
“腦殘!”朱壽啐了一口,都打到家門口了,還想勸降不成?
果然武將鬥不過文官,昨天黃子澄好歹拿出五萬兩意思一下,麵子上過得去。
這藍猛居然想空手套白狼,真是沒把咱當回事兒。
“你又是哪根蔥?”
朱壽鄙夷地掃了藍猛一眼。
“我是當今涼國公的義子,藍猛。”藍猛傲氣十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就是涼國公本人呢。
“藍玉的義子啊,不知道你在兄弟們裡排第幾?”朱壽挖挖耳朵,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對涼國公不敬,就是對我們這些子孫不敬,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藍猛被朱壽的態度激怒,催馬衝過來,完全忘記身後兄弟們的叮囑。
他手中那三五十斤重的流星錘舞得虎虎生風。
兩匹馬並肩而行,朱壽使出七探盤蛇槍,穩穩壓製住藍猛。
偶爾他還故意動作誇張一些,讓旁人誤以為是藍猛占上風。
幾個回合後,朱壽一棍子將藍猛打下馬來。
太弱了,彆說現在的朱壽,就是宋忠那些人來,也能輕鬆收拾他。
“就憑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學人家來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朱壽冷冷嘲諷幾句。
“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得罪了我們藍家,你們在鳳陽府休想有安穩日子過。”
周圍傳來幾聲怒吼,卻無人上前救援,都是些光會耍嘴皮子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