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埋伏(1 / 2)

“他究竟跟你說了啥,讓你心甘情願跟他走?”

那穿黑衣服的文人氣得不行,自己手裡的棋子居然長了翅膀想飛。

玉茗其實不是最關鍵的,重要的是他們在朝廷的勢力不能因此曝光。

玉茗沒開口,心裡卻回想起了那天和那人的一番對話。

那是頭一次有人摸準了她的軟肋,朱壽展現的成熟與外表截然不同,還能看透人心。

就那麼幾眼,就把她精心裝扮的麵具看透了,直看到她那顆空蕩蕩的心裡。

“你覺得出了這種事,我們還會相信你?你也太小瞧白蓮教,太高看自己了。”

黑衣文人臉越來越冷,談不攏的話,索性就丟棄這枚棋子,斷尾求生存。

“我早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了公子,等他知道我死了,自然會明白信息藏哪兒了。”

玉茗清楚自己的死毫無意義,但如果這死能打亂白蓮教的部署,她不信眼前這個人能無動於衷。

“你在威脅我?就憑外麵那幫人?”黑衣文人冷笑,“你口口聲聲說要他活,我既然知道信息給了誰,怎會不動手殺了他?”

“你們真敢大張旗鼓動手,就不必搞這些見不得人的小把戲了。”

玉茗已抱定必死之心,這次出來本就是為了和過去做個了斷。

父母親仇不得不報,但她又不忍心朱壽死,種種矛盾讓她做了這個決定。

門外的朱壽,左手緊握著一個香囊,那是玉茗臨彆前給他的,上麵的玉茗花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繡的。

如果玉茗說的是真的,那麼她遲遲不肯說的秘密,就藏在這個香囊裡。

“我答應你,就算天翻地覆,我也會保住那個人,把東西給我吧。”

黑衣文人想了半天,終於退後幾步,給玉茗留了個安全距離,隨後拋給她一枚印章。

“有此印為證。”

見到這枚白蓮教法印,玉茗頓時鬆了口氣。

她賭贏了,自己活著的價值仍舊比叛變的威脅大,而且她也不想背叛曾經關照過自己的人。

“我會寫信給公子,請你派人把我留在客棧的琵琶取走。”

玉茗放下東西,她把所有的秘密都留在了房間,而開啟秘密的鑰匙握在朱壽手裡。

“既然這樣,那你準備好去西安府吧,我們會安排一場戲,讓李景隆救你。”

黑衣文人見玉茗這麼上道,也就不再步步緊逼,至於朱壽的生死,可不是她能左右的。

“西安府?”玉茗有些意外。

“李景隆沒告訴你他要去西安府練兵嗎?”黑衣文人嘲笑道,李景隆這個情癡正好能被他們利用。

本意是想對付魏國公徐允恭,可徐允恭那小子沉穩得不像年輕人。

玉茗搖搖頭,她對李景隆算不上特彆反感,隻知道他自那次事件後,每天都來這裡喝酒。

兩人之後再沒聊過天。

“收拾東西吧,外麵那幫人差不多要中計了。”

像是為了響應這話,一槍響徹雲霄。

朱壽頭皮發麻,真的是燧發槍的聲音。

玉茗的身份確定了,確實早就加入了白蓮教,朱壽心裡沒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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