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秘密一旦泄露出去,足夠讓深宮裡的人驚掉下巴。
當然,深宮裡有秘密的不止這一件。
“她是誰?”
冬夜裡,朱壽坐在書房裡,看著眼前的晚春。
“回殿下,是皇後娘娘的貼身丫鬟。”
“哦?”
“回殿下,皇後娘娘稱她為晚春。”
“晚春。”
朱壽重複了一聲。
晚春趕緊低下頭。
“殿下有何吩咐?”
“你今日去告訴皇後,就說朱壽已經醒了。
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啊?”
“啊什麼啊,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是。”
“還有,以後不要稱呼皇後娘娘,要稱呼皇後。”
“啊?是。”
朱壽看著低頭不語的晚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個丫鬟居然也這麼八卦。
也罷,便讓她看看好了。
書房外,晚春看著身旁空無一人,又看了看身後緊閉的大門,搖了搖頭。
她轉身往朱壽的院子走。
路上,她想起太子殿下剛剛的話。
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太子殿下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反應,隻是坐了一會兒而已。
可她不會忘,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太子殿下就一直喊她晚春。
若不是親耳聽見,她也不會相信太子殿下就是與她心心相印的那個他。
晚春停住腳步,看著前麵一個藍色衣衫的背影,那是一個女子。
她在門口踱步來回好幾趟,終於推開門走了進去。
“皇後娘娘,殿下他醒了。”
皇後轉過身來看著她:“你剛進來?”
“是。”
皇後看了看她:“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晚春。”
皇後點點頭:“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是。”
晚春轉身出去,在門口守了幾刻,又進去看了看。
皇後一個人坐在床上,望著前麵,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皇後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她看了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往外麵走。
很快,她走到一間屋子裡,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裡燃著燭火,燭火很微弱,但還是將整間屋子照得燈火通明。
皇後走進屋子,將門關上。
“他醒了?”
皇後點點頭。
“太好了。”
皇後笑了笑:“沒想到他這麼沉得住氣,居然不聲不響就在那裡躺了這麼多天。”
“他本就不是聲張的人。”
皇後走到梳妝台前,邊走邊說:“他隻愛看書,也隻會悶頭做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沉著冷靜的樣子。”
“哦?”
皇後拿起一塊粉餅,往臉上撲去。
“你可知,他的臥房裡為何總是黑著燈?”
“不是不願做事,而是做事需要清醒。”
皇後邊撲粉邊道:“他自小體弱多病,太醫叮囑不能過度勞累,更不能昏睡過去。
不然,一旦睡下,就很難醒來。
所以,他的臥房從來都是黑著燈。”
“原來竟是這樣。”
皇後將粉餅放在梳妝台上:“他醒來的事情,先不要聲張。
除了我們兩人,不要讓彆人知道。
他既然能瞞住我們這麼多年,就能瞞住其他人一輩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