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朱壽提到皇上可能涉足遠洋貿易,自是興趣盎然。
一回到應天府,各地商家便如約而至,聚在一起熱烈討論。
其中,晉商、徽商、粵商尤為突出。
應天府晉商總會大廈內,十幾個身著華麗、神情淡漠的人圍桌而坐。
“陳謙,你這話當真?朱壽真的考慮出海和那些番邦夷族做起買賣來?”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抽著旱煙鬥問道,煙霧繚繞,增添了幾分神秘。
作為在場的晉商領袖,他的地位最高,也是晉商總會的會長。
“和番邦夷族有什麼好做的,我大明朝還需要漂洋過海去為他們服務?”
“大明豈是低聲下氣之輩!”
不等陳謙開口,一名高大威猛的漢子接口道,語氣中滿是傲氣。
眾人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這一觀點。
更何況遠航的風險難以預料,稍有差池便是船毀人亡,損失慘重。
“王老哥,話可彆說得這麼難聽,畢竟都是為了銀子,怎能說是低聲下氣呢。”
“若這事隻靠朱壽牽頭,怕是要無疾而終,他之前提過,可沒人理會。”
“這次,極有可能朝廷會親自下場!”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側耳傾聽。
在大明朝做事,一切都得看朝廷臉色,朝廷同意則可行,不同意,說什麼也沒用。
“若皇上支持,不妨一試,畢竟……”
王程看看會長,又望向陳謙,眼神意味深長。
“何兄弟言之有理,確實值得一試,隻是鄧老哥所說朝廷下場,有幾分把握?”
在應天府的另一處商會,徽山聚會中,五六個人推杯換盞,閒聊正歡。
“幾分把握……”
“按朱老板的意思,他是十拿九穩,我看至少也有八成把握。”
“皇上連年征戰,國庫空虛,河南災區餓殍遍野,這些都需要填補。”
“而大明能收的稅已收儘,想要增加收入,除非開辟新途徑,彆無他法。”
“一旦成功,那可是一大筆銀子,年年如此,國庫又怎會空虛?”
鄧山鶴言至此,眾人均為智者,豈有不明之理?
當然不會。
“看來你心中已有答案……”
“咱們徽商主打鹽壽和茶壽,這兩種商品貴比黃金,到時候還得勞煩你多奔波。”
“若朱壽真能開展遠洋貿易,咱們徽商定要占得一席之地。”
老會長聽完點頭,也讚同此事。
皇上必定要充實國庫,但這幾十年能收的都已儘力,唯有把目光投向海外。
“老會長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徽商必須在遠洋貿易上占據一席之地!”
鄧山鶴信誓旦旦,信心滿滿。
畢竟,大明數得上的商幫也就晉商、徽商、粵商寥寥幾家。
其餘的,根本不值一提。
“這自然有一席之地,咱們粵商海上經驗豐富,足以吸引朱壽。”
“隻是吸引朱壽之後,我們又該銷售什麼?”
“瓷器、茶葉?還是經書教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