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問你為何不跪,你卻在和本官講案子的事?”
“小民以為,大人是來審案的。”朱瞻基反問道。
趙鵬一聽,撓了撓後腦勺。
心裡暗道也是,今天碰上硬骨頭了。
不過趙鵬今天確實有點飄了。
好不容易享受一下做縣令的滋味。
想到這,趙鵬指著朱瞻基道:“你不願跪是吧?你不跪,本官就沒法審這個案子了!”
“來人!帶下去!”
“是!”
差役正要把朱瞻基拉下去。
外麵突然傳來朱壽的聲音。
“且慢!”
隻見朱壽身著樸素長衫,手持一柄白紙扇。
背著雙手,緩緩步入。
趙鵬一看,連忙摘下烏紗帽,站起來恭敬地說:“朱大人,您來了!請坐!這案子您來審!”
朱壽?
朱棣一聽,急忙回頭望向朱壽。
第一印象,還不賴。
至少在朱棣看來,這朱壽沒有什麼官架子。
一身素衣,走在街上,誰能認出他是縣令?
而且,朱壽異常年輕!
看上去與朱瞻基年紀相仿。
如此年輕就能當上知縣。
其才能不容小覷。
此時,朱壽擺擺手,道:“你坐著吧。”
“本官就是來看看,你如何斷案的。”
“對了,提醒你一句,這位公子說得沒錯,男子漢膝蓋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你一個小縣官的道理?”
趙鵬一聽,嘿嘿一笑,說:“朱大人言之有理!”
“好!”
說著,趙鵬戴好烏紗帽。
重新坐回椅上,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好!”
“既然朱大人都這麼說了,那你們就不用跪了!”
“你們二位,是哪裡人士?”
朱瞻基微微一笑,道:“南直隸,金陵人。”
“金陵人?應天府的?”
想到這點,趙鵬態度稍顯收斂。
畢竟,從京城來的人非富即貴。
不過,朱壽經常教導趙鵬,要依法判案,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想到這兒,趙鵬清了清喉嚨,轉向老人問道:“你呢!”
朱棣微笑點頭,說:“小民朱四,南直隸,金陵人。”
“你也來自應天府?”趙鵬想了想,說:“你的口音,不太像啊?”
朱棣聞言,低頭笑了笑,道:“大人說笑呢,小民曾在北直隸順天府待過一陣子,所以口音裡夾雜了些北方的韻味。”
趙鵬點點頭,“原來如此。”
“那你們二人毆打王五七,可有此事?”
“不錯。”朱瞻基點頭說,“但此事與我祖父無關。”
“再者,這王五七,當街騷擾民女,小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王五七一聽,連忙搖頭辯解:“大人!這小子胡扯!小民當時隻是在工作!隻想讓那歌女加入我們的商行而已!”
“但她都已經明確拒絕了!你再糾纏不清,那就是耍無賴了!”
朱瞻基立刻反駁,王五七頓時語塞。
趙鵬見狀,目光嚴厲地看向王五七,問道:“王五七,這話當真?”
王五七想了想,忙不迭搖頭否認:“假的!假的!”
“小民沒有!他、他就是不想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