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沒解甲歸田,她已不在人間。
想到這兒,朱棣趁朱瞻基沒注意,趕緊抹去了眼角的淚痕。
然而,這一動作還是被旁邊的朱瞻基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轉頭看向朱棣,問道:“爺爺,您怎麼哭了?”
朱棣一聽,瞪了朱瞻基一眼,生氣地說:“瞎說!我怎麼會哭呢?”
朱瞻基一聽,趕忙轉身,繼續觀看台上的表演。
很快,演出結束。
台下眾多觀眾,也都看得熱淚盈眶!
這時,一個單腿的男子大聲叫好:“好!好!嗚嗚嗚!太好了!”
“詞太棒了!”
“媽的!老子就是軍人出身!”
“不說了不說了!嗚嗚嗚,我得回衛所了,再不回去,百戶大人又要罵我了……”
這詞,雖不及古詩深奧,
但普通百姓也能聽懂。
而且不落俗套,不是那些爛大街的口水歌能比的。
朱壽借用現代歌曲,正好平衡了這一點。
既不晦澀難懂,又不落入俗套。
這時,老板也站了出來,抹掉眼角的淚水,高聲說:“咱們的知縣大人,真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啊!這詞曲,聽得咱老百姓心都顫動了!”
“嗚嗚……”
“下一首!還是來自知縣府上的歌姬,景雨墨!”
“《廬州月》,詞曲仍舊出自我們朱大人之手!”
“好!好!”
百姓們熱烈鼓掌!
不久,一位顯得有些稚嫩的少女走上台。
這少女顯然有些怯場,
沒有前一位那樣自信滿滿。
她站在舞台中央,低著頭,隨著音樂的前奏等待。
前奏響起,
百姓們又一次陷入了靜默。
朱棣和朱瞻基也沉默了。
這前奏,與上一首截然相反!
兩者,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一首悲壯激昂,一首輕快愉悅。
聽著這前奏,朱棣的思緒直接回到了少年時代。
與徐氏初相識的那段時光。
那時,雖然天下尚未統一,
卻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那時候,他沒有那麼多心思。
隻想一心一意輔佐大哥,安安穩穩做個藩王。
那時候,大哥朱標身體還健壯。
兄弟幾個常在一起嬉戲打鬨。
少年時期的快樂,就是這麼單純。
“幼時偷光夜讀,哪管哪家燈火?數載寒窗,不梳不飾,隻為那一日功名。”
小姑娘青澀的歌聲傳來,
讓朱棣回想起當年,同樣正值豆蔻年華的徐氏。
他的嘴角,輕輕上揚。
“橋上的戀人們成雙結對,橋邊的紅藥卻歎息夜太長。”
這詞,美!
太美了!
現場的百姓們,眼睛裡都閃爍著光芒!
似乎這美妙的詞曲,把他們的思緒都拉回了青春時期!
“廬州的月光照在心上,月下的人已不是當年模樣。”
歌曲達到高潮時,朱棣忍不住笑了起來!
嘴角持續上揚!
台下的百姓們也紛紛鼓掌叫好!
“美!真是太美了!嗚嗚嗚……”
“太美了呀!”
簡單易懂的歌詞,卻唱出了在場許多人的心聲。
既不俗套,也不口水。
雖然朗朗上口,但比起前麵兩首口水歌,不知高雅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