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齋圖就從城隍廟走到了茶館。
小二見到齋圖回來,立刻迎了上去,“一得先生您回來啦,前日您在城西大發神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都盼著見您一眼呢!”
齋圖往店裡看了一眼,卻是空空如也,“怎麼今天這麼冷清,老板也不在?”
“掌櫃的去城隍廟看熱鬨去了,聽說鄂秀才的案子抓了五個嫌犯,要請城隍老爺斷案呢!街坊們幾乎全都去了。”
齋圖了然,果然人民群眾都是最愛湊熱鬨的。
“天色不早了,回屋休息去也。”齋圖回頭對站在身後的東方老贏說道,“你也自己找個地方住吧,明兒見。”
說完,齋圖打著哈欠往樓上走去。
東方老贏一言不發,抱劍告辭,隻留下小二撓了撓頭,“先生是怪人,先生的朋友也是怪人。”
日落西山,茶館掌櫃也從城隍廟回到店裡。
剛回到店裡,老板就問小二:“小陳,一得先生回來沒有?”
“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樓上睡覺呢。”
掌櫃一聽,立刻喜笑顏開,“回來好,回來好啊!”
小二好奇:“掌櫃的,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你是不知道啊,今天可是見到城隍爺顯靈了。我跟你說……”
茶館掌櫃興奮的將今日所聽所見之事,添油加醋的講了起來。
“現在整個榮縣都在稱頌縣太爺斷案如神,還有傳聞說一得先生是方外高人。這縣太爺常人可是看不著,不過一得先生在我們茶館說書,那可是人儘皆知啊。速速準備好明天的物什,早早開門迎客!”
……
齋圖昨夜在城隍廟裡呆了一夜,白天又參與斷案,此刻也是感覺十分疲憊,脫了外衣就躺在了床上。
睡了一會,齋圖覺得屋裡有些沉悶,便起身準備去開窗。
月光下,阿九輕聲走在屋脊上,循著氣味摸到了齋圖的屋頂。
“就是這裡了。”
阿九腳尖勾住屋簷,倒掛在齋圖的窗子上,用手指點在窗縫。
齋圖剛走到窗前,就看到鎖窗的鐵閂一跳一跳的抖動。
“這又是什麼鬼?”齋圖湊近盯住鐵閂,試圖找到它異動的源頭。
突然,
鐵閂彈起,正中齋圖的腦門。
還沒等齋圖喊疼,就聽到外麵一聲嘀咕:“成了!”
哐當一聲,窗戶被猛然推開。
齋圖這個屋子的窗戶是內開的,剛剛被門閂擊中腦門的齋圖又被窗戶狠狠擊中,瞬間躺倒在地!
“臥槽!疼疼疼……”
推開窗戶的阿九,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捂著臉抽搐的齋圖。
“哈哈,壞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阿九飄飄然的就飛進了屋內,對著躺在地上的齋圖就是一頓亂踹,“壞人!壞人!踢死你!踢死你!”
齋圖吃痛,渾身扭動,“臥槽,你誰啊,有話好好說。”
“哼,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城西青丘狐妖一族阿九是也!”
趁著阿九說話的間隙,齋圖連忙爬到床邊。
隻見齋圖腦門通紅,臉上還有兩道豎著的紅印,“你是城西亂葬崗地狐妖?城隍已經斷了案子,你怎可私自再尋仇?”
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齋圖有點心虛,畢竟自己真的沒受到懲罰,
說到這,阿九更生氣了,“阿媽說城隍扣了你六十九年的壽命,為何你還是這般年輕模樣!”
“呃,興許城隍爺扣的是我後六十九年的壽命……”齋圖無力地辯解道。
阿九根本不聽,雙手淩空虛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