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到壯漢的門前,敲了敲門輕聲道:“幾位壯士。”
連喊了幾聲,聽到屋內有些動靜,但是卻不見有人說話。
幾個壯漢記得喬儀清白天的吩咐,不去答話,而是暗暗警惕外麵的東西。
這時,女子又輕聲對著屋內說道:“小女子乃是西院的住客,從外地逃婚出來了,此事羞於讓外人知道,所以才深夜冒昧來訪。希望各位能護送我前去金陵投奔友人,小女子在門口放一錠金子,若是各位同意,就開門拿走。小女子先行告退。”
幾位壯漢在房裡麵麵相覷,等了許久也不見門外再有動靜。
幾人互相打了個眼色,其中一人輕聲輕腳的走到門口,透過門縫朝外麵看去。
一錠金子正放在門口,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這位壯漢看著閃亮的金子,咽了咽口水,然後回去跟其他幾人小聲說道:“門口真的有一錠金子,剛才外麵真是個人!”
幾人商議了一下,悄悄的打開門縫,伸手將金子拿回了屋裡。
女子從陰影中走出,看著剛剛放金子的地方空空如也,歎息的搖了搖頭。
……
第二日,喬儀清醒來,敲了敲沈香玉和吳氏的房門將其喚醒,有去敲幾位壯丁的門,準備吃過早飯就繼續上路。
剛走到門口,就發現房門虛掩,裡麵更是傳來一股血腥味。
喬儀清心道不妙,皺著眉頭推開房門。
屋內。
大片的血跡,濺的到處都是。
幾位壯漢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心口被掏出了一個大洞。
屍體如同昨日看到的那具乾屍一般,臉龐依稀能辨彆出他們死時驚恐地表情。
喬儀清嚇得向後退去,跌坐在地上。
老頭兒起的也比較早,剛走到前院,就看到喬儀清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屋裡。
“小公子,怎麼了?”
喬儀清顫抖著手指著壯漢的屋裡,顫聲說道:“死了……都死了……”
“都死了?”
老頭兒快步走向房間,看到了慘死的屍體。
“唉,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啊!”
老頭兒搖了搖頭,出來對喬儀清說道:“他們昨日定是開了門,被鬼怪
害了啊。公子昨日可聽到過什麼響動?”
“昨日……”
喬儀清想到了昨日那個奇怪的女子,當即對老頭兒講述了一番。
老頭兒聽完,皺了皺眉,“這西院,可從不住人啊。”
“什麼?!”喬儀清瞪大了眼睛,再看向西院那一排坊間,愣愣的問道,“那西院的房子,到底是乾什麼的?”
“公子隨我來。”
老頭兒領著喬儀清走向西院的房間,拿出鑰匙打開了已經生了銅鏽的門鎖。
房門咯咯吱吱的被推開,拉斷了不少蜘蛛網。
一股塵封的味道撲鼻而來。
而屋內,卻是一個靈堂!
一排排的香案上,供奉著密密麻麻的牌位,看得人頭皮發麻。
老頭兒指著屋裡的靈位說到:“西院的房子,供奉著永福寺所有僧人的牌位。所以不可能有人住的,公子昨日遇到的,是鬼!”
喬儀清立刻頭皮發麻,想到自己當時若留下那女子,必然也是慘死的下場!
“這可如何是好啊……”
聘用抬棺隊,一路上京,幾乎就耗儘了吳氏的積蓄。
喬儀清為了送老師回家,也變賣了自己家產,此刻自己也沒有多少銀兩了。
突然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喬儀清頓時犯了愁,而且發生命案,不知道又要耽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