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太乾了……
齋圖趕緊灌了兩口水,心裡已經有些後悔出遠門了。
這時,門外突然進來三個書生,這三人每人都提著幾個酒壺。
三個書生見到齋圖和米正陽,一人立刻笑道:“沒想到今天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第二人說道:“我們兄弟幾個來廟裡飲酒,不打擾二位吧。”
齋圖眨了一下眼睛,眼底綠光一閃而過,立刻看出這三個人其實都是鬼。
齋圖笑嗬嗬道:“不打擾,不打擾。既然有緣,不如我們一同喝酒可好?”
三個書生互相看了看,笑著說道:“如此甚好,人多喝起來才熱鬨。”
米正陽有些狐疑的看著三個書生,然後又看了看齋圖。
大半夜來夫子廟喝酒,這是正常人乾的出來的?
不過既然先生要跟他們喝酒,想來應該也沒問題……
齋圖起身,隨口對米正陽說道:“去廟裡找找看有沒有清香,點三根插著,夜裡蚊子挺多的。”
米正陽又是一愣,也沒多問,就按照先生說的,在廟裡神案下找到了清香,點了三根插在小香爐裡,端到眾人身邊。
三個書生看到一旁燃著的香,紛紛擺出酒具,互相斟酒。
齋圖也不客氣,接過酒具就開始喝了起來。
“哈……爽!”
三個書生也都連喝幾杯,一人十分暢快的說道:“好久沒這麼過癮了,今兒的酒太香了。”
另一人提議道:“如此乾喝多無聊,不如我們來行酒令吧!”
第三個書生說道:“好啊,不如我們用字來行酒令吧。我先來,田字不透風,十字在當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贏一鐘。”
第一個書生接道:“回字不透風,口字在當中。口字推上去,呂字贏一鐘。”
第二個書生笑嗬嗬道:“我也有了,囹字不透風,令字在當中。令字推上去,含字贏一鐘。”
一圈轉過來,到了米正陽這裡,米正陽看了看眼前的酒杯,他一直也沒敢喝。
一書生笑道:“既不能令,需當受命。”
米正陽咽了口唾沫,忙道:“我得之矣!困字不透風,木字在當中。木字推上去,杏字贏一鐘!”
說完,米正陽尷尬的看了一眼齋圖。
齋圖笑嗬嗬道:“曰字不透風,一字在當中。一字推上去……”
三個書生頓時笑做一團:“推作何物?”
齋圖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說道:“一字推上去,一口一大鐘!”
三個書生聽了哈哈大笑,米正陽尷尬的看著齋圖,心道先生不會是單純的就想喝酒吧……
旁邊的書生笑著又給齋圖斟了一杯酒道:“兄台真是個妙人。”
齋圖端著酒杯喝了一口,搖了搖頭說道:“論妙哪裡比得上三位。”
一書生問道:“哦?兄台此話怎講?”
齋圖笑嗬嗬道:“三個書生不是人,夜半文廟聚酒飲。子路若知三酒徒,怒發衝冠收陰魂!”
三個書生的笑容突然一僵。
坐在一旁的米正陽也是一僵,隨後默默往齋圖旁邊靠了靠。
其中一個書生起身躬身道:“原來兄台早就看出來我們不是人,先前點香也是有意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