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覺讓齋圖暈眩,心跳加速而微弱。
齋圖雙手亂抓,驚醒了在一旁睡覺米正陽。
米正陽見齋圖臉上蒙著一頁沾濕的紙,瘋狂的掙紮,立刻伸手去幫齋圖去撕。
可是這紙就像長進了肉裡一樣,怎麼都撕不開。
米正陽又用手指去插齋圖的鼻孔,可是這紙就是捅不開。
約莫三五分鐘,齋圖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米正陽顫抖著雙手,再去觸碰齋圖臉上的那頁紙,竟然輕鬆的將其取掉了。
米正陽將紙張扔在一旁,隻見齋圖睜大了眼睛,瞳孔散大,口唇、顏麵青紫,一動不動。
米正陽不敢相信的探了一下債圖的鼻息。
“死……死了!”
米正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再轉頭看向掉了鼻尖的聖像,心底一陣寒意襲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小子言語不敬實在是無心之失,還請聖人不要怪罪……”
米正陽額頭冷汗直冒,不斷地朝著聖像磕頭。
而他卻沒看到身後的齋圖,麵色逐漸紅潤。
齋圖猛的吸了一口氣,瞳孔重新收縮,然後坐了起來,隨手拿起被扔在一旁的那張被酒水浸濕的紙張。
紙張上的字已經有些暈染,但是依稀還能看得清。
齋圖嘴裡喃喃道:“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
仲尼就是孔子,這句話是他的學生子貢為了維護老師說的話,意思是彆人的賢能,如丘陵,還可以越過去;仲尼的賢能,如日月,是無法越過的。
米正陽正在對著聖像跪拜,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小聲說話,猛然轉身,見到齋圖坐起來看著手裡的紙,嚇得差點倒地,
“先生……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