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靜嫻的車隊上了山。
等齋圖下了車,看到這處竟然是一個山寨。
陸靜嫻正在跟門口的守衛打著招呼,齋圖帶著胡初九和陳妙思和陳合跳下馬車走了過去。
陸靜嫻見齋圖下來,立刻恭敬的說道:“一得先生,原來就是您救了歐陽老前輩,先前多有不敬還望海涵。”
齋圖回道:“陸老板這樣說話可就見外了,怎麼說也是你收留了我們,我們應當感謝你才對。”
“不敢不敢。”陸靜嫻隨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生請這邊走,歐陽前輩已經備下酒席正等著先生。”
“這麼快?”
齋圖在陸靜嫻的指引下往山寨內走去。
一路上,齋圖看到山寨內屋舍眾多,竟然還有校場在練兵……
“陸老板,你麼這麼大張旗鼓的,不怕朝堂圍剿嗎?”
陸靜嫻一邊帶路一邊回道:“寨子不偷不搶,自然觸碰不到朝廷的神經。本地縣官也是歐陽前輩的門生,不會上報朝堂的。”
“不偷不搶?那寨子的人何以為生?”
“山後有開墾農田,而且有我們經商接濟,營生不是問題。”
齋圖此刻驚呆了,這群人有組織,有規劃,還有內勤,甚至本地的官員都是一夥的。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籌備的,組織者是誰?”
陸靜嫻微微一笑,停下了腳步:“到了,先生有問題可以跟歐陽前輩詳談。”
齋圖打開房門,看到一個長席上已經坐了十幾人,而歐陽忠坐在正中央,旁邊還留有四個空位。
歐陽忠見到齋圖進來,立刻起身道:“一得先生,請坐!”
另外十幾人也紛紛起身道:“一得先生請坐!”
齋圖挑了挑眉,走進房間,帶著胡初九他們坐到了歐陽忠旁邊。
“歐陽老先生,可以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了吧?”
齋圖落座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歐陽忠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老夫的確是先帝的謀士,當年就是我帶著先帝的心腹和商陽公主逃離京都的。”
“當年商陽公主年幼,我便委托奶媽幫忙照料,然後與眾人籌謀複辟之事。”
“做好安排之後,我便著
書去記述先帝的功績,卻被抓入監牢關押至今。”
“一得先生救我出來後,我才發現所有的布局都在有序進行中。隻是有一件事不在計劃內。”
齋圖挑眉道:“沒想到你被我提前救出來?”
歐陽忠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
“出意外的是商陽公主,在我入獄後不久,也就是先帝駕崩五年後,米元清就查到了商陽公主的蹤跡。”
“當時商陽公主跟隨奶媽在江南躲在富商家中,但是在朝廷的追捕下,奶媽被殺,商陽公主失去蹤跡。”
“後來,等我們的人找到商陽公主時,她帶著奶媽兩歲的兒子一路乞討。”
“我們為了保護商陽公主,沒有將她接回,而是暗中接濟。後來,商陽公主遇到了一位慷慨的年輕人……”
齋圖聽到這眼皮一跳,轉頭看向陳妙思:“這個年輕人就是我?”
歐陽忠和酒席上的一眾人當即起身衝著陳妙思下跪,高聲喊道:“屬下參見商陽公主!”
陳妙思緊張的看著眾人,顫聲問向齋圖:“先生,他們……這是乾什麼?”
齋圖摸了摸陳妙思的頭,柔聲說道:“妙思,你原來是公主哦,他們這是向你行禮呢。你現在應該說:‘平身’。”
“我是公主?是戲文裡唱的公主嗎?”
齋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