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注意到公主與鄭衡兩人均有些衣衫不整,麵上潮紅。
心中頓時又信了幾分。
朧月摸了摸翠蘭的臉,笑道:“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啦!”
聽到這話,翠蘭鬆了一口氣,但她還是不理解,於是又問道:“可是,公主你們不是打架,那你們是怎麼搞成這樣的呢?”
翠竹實在受不了了,於是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那愚笨的妹妹的腦袋。
頂著翠蘭氣鼓鼓的眼神,翠竹走到朧月跟前,從身前拿出許多藥瓶,道:“公主,請容屬下先看看你的傷勢。”
朧月小心摸了摸脖頸,上麵甚至還有一點點濕潤,她尷尬的搖頭道:“不了,我不打緊,你還是先幫我看看鄭公子現在如何吧?他方才煞氣發作,差點把我給嘎了。”
翠蘭和翠竹同時愣了一下,他們不知道嘎了什麼意思,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翠竹起身走到鄭衡麵前,少年伸手攏了攏領口,麵容除了有些潮紅外,就毫無其他異常了。
經過細細把脈後,翠竹發現少年體內的煞氣已經悉數化解,不由得微微蹙眉,心中有些奇怪。
翠竹緩緩起身,對朧月道:“公主,你方才是否已經為這位鄭公子行了淨化術?”
朧月撐著下巴,搖搖腦袋道:“並沒有,我還不知道怎麼淨化,因為我壓根就沒學。”
聞言,翠竹更覺得古怪,煞氣若是不能經過係統性的淨化,絕不可能憑空在體內消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縱使他閱讀過如此多史集,也沒辦法解釋眼下的情況,他跟隨大巫師學習多年,倒是略微對魔氣窺探一二,若是魔氣的話……
更多是來自身體中最深處的欲念、夢魘、恐懼諸多情緒乾擾,迫使本人陷入失控,達到被控製心智的程度。
若是魔氣,隻要欲念、恐懼、夢魘帶來的陰影能夠被驅散,或者說得到一絲安慰,則可能讓本人趨於平靜。
但是……如果是這種頻繁發作的魔氣,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這麼保持情緒,那種幾乎等同於摧毀精神的狀態。
所以……
翠竹茫然了,他腦袋混亂一片,雖然片刻間思考了許多,但是終究沒有得出結論,長歎一口氣,隻能如實告知道:“公主,這位公子,隻肖休息片刻就能恢複。”
朧月蹙眉,難道淨化就是把個脈就完事了嗎?
算了,現在這次是過了,下次再發作可怎麼辦?說實話,她感覺這不像是煞氣發作,更像是發情了。
彆問她為什麼這麼想……
朧月眉頭緊皺,追問翠竹道:“那他下次發作怎麼辦呢?這煞氣就不能把他清除了嗎?”
翠竹搖搖頭道:“回公主,屬下隻是暫時還沒聽說過清除煞氣的方法。”
朧月可不管,她日後肯定和男主綁在一塊兒的,萬一男主在關鍵時刻煞氣發作,要怎麼幫他呢?
“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嗎?不能清除,總有減輕的辦法吧?”朧月繼續問道。
翠竹抬眼望向一旁攏著長袍,靠坐在石壁之下的少年,火光照亮了他的身影,但是他年輕的麵容依然是模糊的、昏暗的,仿佛對世間什麼都毫無在乎一般。
雖然從剛才起便沒說過一句話,但其實一直注視著他們,隻要公主一說話,他就會豎起耳朵,那雙如同與黑暗融為一體、死氣沉沉的眼眸就會晃動著微光。
翠竹又看向公主,那張不經世事的臉上寫滿了在意,仿佛與少年身上有關的任何一件事,都與她性命交關。
翠竹忽然想起了曾經的摯愛,不由得感觸頗深,於是無奈開口道:“若是隻依靠普通的淨化自然不夠,但如果公主願意,屬下倒有個法子。”
朧月眼神一亮道:“那你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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