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連忙擺手,臉上露出幾絲慌張。
“要是我拿了你的東西,我爸媽知道肯定要把我打死。”
江薑想了想也是,便提議:
“正好我有事要找張叔他們,這些東西你拎著,到時候我和他們講。”
在江薑軟硬兼施之下,張揚又被迫當起了運輸苦力,不過他自己也很開心就是了。
張揚嘴裡含著一顆糖,邊和江薑聊天。
當他聽到江薑講述自己的大學生活時,眼裡流露出幾絲羨慕,卻又裝作不在意。
“咱們村,就屬你腦袋瓜子最靈光,也不知道現在這幾個孩子,以後有沒有能考上大學的。”
江薑當初上大學時籌集學費和生活費,張揚家裡當時正好賣了穀子,幾千斤穀子總共也就賣了一千多塊錢,是一家人辛苦大半年的成果,同時也是他們家唯一的經濟收入來源。
當時張叔一家毫不猶豫地拿出兩百塊,為此他們幾乎大半年都沒有沾過葷腥。
還有常來江薑家裡打掃的汪奶奶,她名為汪春萍,丈夫早亡,兒子早年參軍犧牲,家裡隻剩下她一個人,每個月她能領取三四百塊的保障金。
汪奶奶把錢都攢著,平時村裡誰家孩子生病,受傷,實在沒錢,汪奶奶就會把錢拿出來。
她自己的孩子沒了,在她眼裡,村裡的孩子就都是她的孩子。
所以汪奶奶格外收到村民們的尊重和愛戴。
“也不知道汪奶奶怎麼樣了,上次我回來,她還在說自己的牙齒鬆動了,連最喜歡的米花糖都不能吃了。”
“現在更不能吃了,汪奶奶牙齒差不多都要掉完了,聽人說現在鎮子上的醫院能配假牙,但她覺得太貴,不願意去,說是自己喝點稀飯就行。”
張揚說起這話來,隻能搖搖腦袋,汪奶奶的性子倔,隻要她不願意的事,誰也不能強迫她。
江薑把這事記在心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就到了張揚家。
張楊家的院子還算大,前邊是一座平房,旁邊就是一塊種滿玉米的自留地。
此時的玉米已經成熟,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