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
“蔣先生,你來了?”
蔣天生前來,包房內眾人都紛紛起身迎接。
狄青跟在靚坤旁邊,仔細打量著這位洪興的龍頭老大。
隻見他穿著一身灰藍色西裝,手腕戴著名表,同樣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不過比起靚坤,此人氣度沉穩,目光深邃,彆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但狄青熟知劇情,自然知道蔣天生其實就是一個偽君子。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蔣天生就是這一類人。
“大家好。”
麵對眾人迎接,蔣天生也笑著問好,然後麵露歉意道:“不好意思路上塞車,讓大家久等了。”
丁孝蟹也十分有紳士風度,微笑回應道:“蔣先生客氣了,說好的七點鐘,時間剛剛好。”
靚坤則有些不爽,想起狄青之前說的梗,下意識地道:“蔣先生也塞車?難不成你也開馬自達啊?”
蔣天生明顯愣了一下,不明白靚坤的意思。
倒是蔣天生身後一人連忙道:“阿坤,你胡說什麼?”
此人也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留著長發,氣度沉穩,有種文士風範,正是洪興的軍師,陳耀。
靚坤無所謂地道:“開個玩笑嘛,耀哥,這麼小氣做咩啊?”
蔣天生擺手道:“沒事兒,都坐下說吧。”
眾人落座。
丁孝蟹看向蔣天生,問道:“蔣先生,你看是先吃飯還是先談事情?”
蔣天生微笑道:“這裡是你的地盤,你是主人,伱決定吧。”
丁孝蟹點點頭:“那我們邊吃邊談吧。”
說完便吩咐一旁的服務員上菜。
服務員也很是講究,飛龍和狄青點的幾個名貴菜他還真端了上來,拉菲也真的抬來一打,至於是不是八二年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看丁孝蟹兄弟倆那難看的臉色,反正應該也不便宜。
蔣天生和陳耀則有些錯愕,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兩人,還以為丁孝蟹真的這麼講究,不由在心中暗讚這小子敞亮。
實則丁孝蟹心裡都快吐血了。
一頓飯要吃掉二十幾萬,他自己都沒這麼奢侈過。
不過在眾人麵前,他也不好表現出什麼,隻能化心痛為食欲,故作大方地招呼眾人吃飯。
眾人開始動筷。
酒過三巡,丁孝蟹主動挑起話頭:“蔣先生,我看最近這幾年你們洪興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是有擴展地盤的打算嗎?”
眾人都心中一動,暗道:來了!
蔣天生笑著搖搖頭,道:“丁先生說笑了,時代不一樣了,混黑的始終混不了多久,各大社團都在想辦法洗白上岸,我們洪興也不例外。”
“更何況距離九七已經沒幾年了,警方那邊也管的很嚴,我們洪興隻想守住目前的地盤,順利過渡就行了。”
“要這麼多地盤有什麼用呢?太過突出反而容易成為警方的打擊對象。”
丁孝蟹微笑點頭:“蔣先生說的不錯,終究時代不一樣了,等回歸以後,社團的生意恐怕也很難繼續做下去了。”
說著,丁孝蟹話音一轉,道:“不過我聽說我們油麻地這邊的廟街也是你們洪興的人在打理,既然蔣先生這樣說,想必這件事是我聽錯了?”
蔣天生聞言,看了眼靚坤,搖頭道:“這件事我不清楚,不過我們洪興十二個堂口,每個堂口都有不少坨地,想必是哪個堂口老大擴展了地盤我不知道吧。”
這話不僅聽的丁孝蟹有些發愣,就是靚坤等人都是眉頭一皺。
“啪!”
靚坤重重把筷子放在桌上,看向丁孝蟹,不爽地道:“丁老大,你有乜嘢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我靚坤書讀的不多,聽得頭疼。”
蔣天生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是說這件事與洪興無關,都是他靚坤自己挑起來的。
靚坤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
但當著外人麵,他也不好發作,隻能把火發到丁孝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