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生沉默了一下,點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用說了,不過無緣無故阿狗為什麼要斬你和飛龍?”
“這件事是這樣的……”
靚坤正想解釋,狄青就先一步道:“這件事是這樣的,蔣先生。”
“上周我陪馬子去尖沙咀買衣服,剛好遇到和義堂的人欺負兩個東南中學的女學生,我看不慣就動手阻止了,沒想到這些人是阿狗手下紅棍瀟灑的小弟,後來瀟灑帶人來找我,就跟他發生了衝突。”
“對了,這件事太子哥也知道。”
聞言,太子點頭道:“不錯,蔣先生,那天還是我讓阿泰帶人過去幫阿青解圍的。”
“這麼說,就是因為這件事,瀟灑的老大阿狗,就派殺手來斬你?”蔣天生皺眉道。
“不錯。”
“那這和飛龍有什麼關係?”蔣天生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狄青搖搖頭:“可能是因為那天飛龍哥也帶人去撐我吧。”
氣氛頓時靜了下來。
眾人互相看了看,雖然感覺有些扯淡,不過也勉強解釋得過去。
可這時,大佬B冷哼一聲,道:“就算是這樣,你們動阿狗就行了,也沒必要直接把和義堂趕絕吧?這樣傳出去我們洪興怎麼做人?”
“做你老媽啊做!”
靚坤一拍桌子,道:“阿B,你他媽是不是洪興的人?怎麼一直幫著外人講話?飛龍現在還躺在醫院,我作為他大佬,幫他報仇怎麼了?要是你老媽被人斬,難道你也忍得住?”
大佬B頓時大怒:“你講咩啊?你敢講我老媽?!”
“好了!都少說兩句!”
蔣天生嗬斥一聲,一錘定音:“既然是和義堂的人先搞事,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會同其他社團講清楚。”
大佬B和靚坤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坐了下去。
蔣天生搖了搖頭,道:“這兩件事就這樣決定了,大家都不用再說。”
“以後廟街,還有越南幫與和義堂的場子,都並入油麻地堂口,由飛龍來管。”
“和義堂在九龍城那邊的幾個場子就交給細眼,並入九龍城堂口。”
“但是我希望,大家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先同社團商量,不要自己獨自去做,畢竟大家都是一個社團的,萬一事情搞大了,我們所有人都不好過。”
“是,蔣先生!”
“知道了,蔣先生!”
眾人紛紛點頭。
蔣天生也點了點頭,道:“今天的會就到這裡,大家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有!”
靚坤舉手道。
怎麼又是你這個王八蛋!
蔣天生皺了皺眉,道:“阿坤,你還想說什麼?”
靚坤道:“蔣先生、各位老大,隻有兩個月就是我們社團的年會了,今年我想給我兩個細佬紮職,還請各位給個麵子。”
眾人臉色微變,道:“阿坤,你細佬飛龍去年才占了個紅棍名額,今年還要,太過分了吧?”
“是啊,還一次性紮兩個?”
“阿坤,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你占啊,總得給其他小弟上位的機會吧?”
蔣天生也是臉色一沉,卻強忍著沒有發作,問道:“你想給哪兩個小弟紮職?”
“阿豹、青仔!”
靚坤對兩人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上前,然後看向眾人,道:“蔣先生、各位老大,阿豹跟了我十來年了,這些年為社團做了不少事,包括這次越南幫也是他帶人打下來的,就算不論功勞論資曆,也該紮職了吧?”
“還有青仔,他雖然剛加入我們洪興沒多久,但這段時間他同樣為社團做了不少事。”
“前兩個星期在上海街玫瑰酒吧,東星的人過來鬨事,他帶著十來個人,就打退了上百個東星的馬仔,讓我們洪興名氣大增!”
“前幾天廟街出事,也是他親自去和廟街話事人談判,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個廟街。”
“還有昨天晚上,和義堂在油麻地這邊的場子,也全是他帶人打下來的!”
“我們洪興是大社團,是不是應該要論功行賞?”
大佬B一拍桌子道:“阿坤,你不要放屁,在座的哪個對社團沒有功勞?”
“你小弟剛加入我們洪興不到半個月就想紮職,哪有這麼好的事?”
“是啊阿坤,按規矩最少也要做滿三年四九、三年老四九才能紮職,你想給阿豹紮職我們沒意見,但阿青才剛加入我們洪興就想紮職,這不合規矩啊!”
“不錯,大家誰沒有為社團立過功?”
“大家都在等著排隊紮職,你細佬才加入半個月就想上位當大佬,傳出去讓其他兄弟怎麼想?”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不少話事人紛紛開口,據理力爭。
畢竟每年就三個紮職名額,誰手底下沒有幾個小弟等著紮職的?
你靚坤一次性就要兩個名額,我們還要不要混了?
看到這種情況,靚坤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