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說的對,這次是延年主動選擇自己麵對,她雖然擔心,也不能在這時影響孩子的成長。
隨即將手中的飯盒交給了秋雨,說道:“你悄悄地送過去,放在門口就行。”
似乎是覺得放在門口,延年可能發現不到,又補充道:“你記得把蓋子打開,食盒也放在門縫處。”
“知道啦,娘娘,你就放心吧。”秋雨笑著接下了皇後手中的食盒,朝著殿內走去。
門外的皇後看著秋雨的身影,不斷踮腳張望,卻發現秋雨很快的返了回來。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秋雨趕忙回到:“殿門是開著的,三殿下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皇後心下大驚,“清心殿哪有床啊,這孩子豈不是睡在了地上?”
說罷,一把扯過眼前的秋雨,抓著她一同快步走進了清心殿。
快到門口的時候,皇後便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房間,伸頭張望著。
確實是睡著的,隻不過是坐在蒲團上,靠著牆睡了。
皇後心疼地看著熟睡的宋延年,將自己的披風扯下,輕輕地蓋在了宋延年的身上,又悄悄地離開了。
皇後這頭前腳剛走出清心殿,熟睡的宋延年立即睜開了眼,眸光清亮,哪裡有一絲睡意?
他娘剛走到殿門口,他便已經發覺了,聽到有人走進了便趕緊裝作睡著的樣子。
他知道,他一回宮便直奔清心殿會讓他娘擔心。但他心中的疑問,讓他必須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理一理。
宋延年握緊了手中的披風,歪坐在蒲團上,看著眼前的畫,又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清晨。
與平日不同,今天的將軍府格外熱鬨。
徐清河一大早就拽著徐樂延登門道歉,即便李牧然和李夫人百般阻攔,硬是沒攔住徐清河非要讓徐樂延磕頭認錯的心。
“孩子的事兒,你個大人跟著摻和什麼。”李牧然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他知道勸不動對麵的木頭,可是他也不忍心看著樂延受委屈。
“唉,清河。”一旁攔累了的蕭輕語氣喘籲籲的靠著椅子坐了下來,順了好半天的氣兒才又說道:
“沒有人怪樂延,他也不需要道歉。他們第一次經曆了這種事,不僅僅沒臨陣脫逃,還能帶回重要的證據,就說明他們都是很棒的孩子。況且長樂受傷也與樂延無關,你不要老在是非對錯上鑽牛角尖。”
徐清河拽著徐樂延的手依舊沒鬆下來,冷聲說道:
“我沒鑽牛角尖,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兒今日害的長樂受如此重傷,那就是錯了,就該道歉。”
“你!”李牧然一口氣憋在胸口,氣得滿臉通紅,他是真的很想動手狠狠給對麵一拳,但他夫人還在。
本來夫人就被氣得不輕,要是他動手揍人,定是更惱了。
椅子上的蕭輕語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大早,他們夫婦二人好話賴話都說儘了,偏偏就是勸不動這徐清河。
而且越說他,他越來勁兒,現在非要讓徐樂延在這兒跪一天,他親自監督。
李牧然也受不了好友的臭脾氣了,打算換個話題迂回一下,便問道:“你今日沒有事嗎?”
徐清河哪裡聽不懂李牧然的言外之意,頭也不抬的回道:“和聖上告了假,一整日都無事。”
李牧然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