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辱罵,師父麵色平靜,淡淡道:
“你這老婦,嘴巴這麼臭,看來整個人都是臟的,內裡不知藏了多少醃臢貨。”
說完,他嘴裡低聲念了幾句。
我離他比較近,聽出他念的應該是某種咒訣。
“老東西,你罵誰臟……”王菊本想繼續大罵,突然臉色一變,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接著,她的肚子發出嘰裡咕嚕的巨響,頓時疼得五官擰成一團,滿頭大汗。
在場很多人都以為她吃壞東西,要拉肚子。
可就在下一刻,
“嘔!”她突然猛然張開嘴巴,開始噴射狀嘔吐。
隻不過,她噴出來的並非胃內容物,而是大量蛋花湯狀的黃黑色糞便!
離她比較近的幾個王家親戚,不幸中招,被她噴出來的穢物射中。
幾個人褲子、鞋子上染了黃澄澄、熱乎乎的大片汙漬,惡臭無比!
“啊,怎麼回事?!”
“好惡心!媽的,老子要吐了!”
現場一片嘩然。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捂著鼻子,以王菊為中心,向四周瘋狂散開。
“嘔……嘔……”
王菊還在狂吐不止。
她就活像個無比勤快的澆灌花草的灑水器,瘋狂地把黃黑色的穢物噴向四麵八方。
就這樣噴了好一會兒,王菊痛苦不堪,吐得渾身無力,體力不支,不慎滾倒在自己吐出的東西裡。
頭發、衣服、臉……總之,她渾身上下,穢物沾得到處都是。
“嘔!”
王家親友團中,有好幾個人忍不住,也跟著吐了起來。
“肚子痛,救命……”王菊還是難受得要命,咬著牙朝離得比較近的幾個親友爬過去,向他們求救。
王家親友:!!!
這些人非但沒有上前幫忙,反而驚慌失措地做鳥獸散了。
他們本來跟我們這邊沒什麼直接利益衝突——後來,我聽說是王菊給了他們每人一百塊錢,才把人拉過來助陣。
現在突然發生了莫名詭異的情況,
這些親友團成員,有的怕臟,有的懷疑王菊是不是得了急性傳染病,怕被她感染,還有些比較精明的,不斷地朝我師父投來驚疑不定的目光……
總之,他們都覺得犯不著為了一百塊錢,冒如此大的風險。
“走吧,送老穀上山。”
麵對一片混亂的現場,我師父依然一臉平靜。
送葬隊伍在他的帶領下,繞過了王菊,朝墓地所在的後山前進。
這回,再沒人阻礙我們前行。
“師父,您好厲害,幾句咒訣就把壞人解決了!”我看著師父,眼睛發亮。
“我剛才念的是靈咒訣,會讓人難受上一陣,過一兩個小時就會自動解除。”師父低聲跟我解釋。
“不過,你要記住,
這種帶詛咒的術法,對於同為修行者的敵人,是比較低等級的術法,輕易就能解除,沒有什麼殺傷力。
對於普通人,也不能頻繁使用,容易沾染因果。
剛才那潑婦,本就是你命格被換、老穀死亡的元凶之一,實在欺人太甚,我才對其用之。”
我不住地點頭,將師父的教導牢記於心。
走出去一段距離,我回頭而望。
隻見王菊癱倒在地,痛苦呻吟。
親友們依然躲得遠遠的。
不過這會兒,王菊附近比剛才多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
正是李珊和她的兒子趙明鏡。
原來,剛才王菊帶人打頭陣,他們母子二人躲在路邊,暗中觀察。
直到局麵崩盤了,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