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眨了眨眼睛: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效果可能沒那麼好。”
咚鏘咚鏘咚咚鏘!
這時,我手裡拿著的猴子再次開始打鼓,還用不可描述部位,毫不留情地朝我臉上滋了一道水。
呃,當然是清水,絕對不是那啥液體。
“徐爺爺催得挺急啊,看來這次麻煩不小。
你趕緊去吧!”
劉浩很清楚我和師父的情況,見狀摸著下巴感歎。
“行,我走了。”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轉身跑出了學校。
猴子屁股上裝了個指南針,一路指引著,將我帶到了師父所在地——
呃,派出所。
一個多小時後,我把師父和他的鳥籠一起從裡頭領了出來。
一個滿臉正氣的小警察,還跟在屁股後麵義正言辭地警告:
“下次再冒充神棍,招搖撞騙、耍流氓,就不會再這麼輕易放過你!”
“哎,你個小屁孩懂個啥?”
我師父氣得吹胡子瞪眼,倔強地扭頭瞪著那個小警察,上下打量其一番,說道,
“我看你印堂發暗,身上陰氣纏繞,最近必定接觸過不乾淨的東西,要是不儘快處理,早晚倒大黴!”
眼看著小警察變了臉色,一臉的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有再將我師父請回去喝茶談心的趨勢,
我急忙一把捂住老頭子的嘴,朝小警察訕笑:
“警察同誌,您說得都對!
我師父他糊塗了,您彆跟他一般計較。”
不等小警察說什麼,我拎起這個還想跟警察較勁的不安分小老頭,往咯吱窩底下一夾,一溜煙地地跑出了派出所。
氣喘籲籲地跑出一條街後,我才把他放開。
小老頭開始揮舞著拳頭,氣哼哼地跳腳:
“哼,這幫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把我當成神棍騙子,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你沒看錯。
這的確就是我那貌似道骨仙風、高大上的師父徐恩。
隻不過,他一本正經的日子,屈指可數。
這麼多年,他正兒八經的時日加起來大概不會超過一個月。
像之前去桃李鎮接我,麵對王菊挑釁,冷靜地鎮壓全場,是他人生中少得可憐的能靠得住的時候。
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這麼一副不靠譜的老頑童的樣子。
我的這位師父,在術法方麵確實是厲害的大拿。
他本人就仿佛一本行走的秘籍大全,腦瓜子裡儲存了五花八門的術法,道家、魯班術、蠱術………
應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在他的悉心傳授教導下,這些年,我掌握了大量術法,能夠領略到炁場,修為突飛猛進。
如今,我能一拳打碎厚厚一摞磚頭,處理各種風水、陰陽之事,也能得心應手。
這些都是師父教導的結果,我心存感激。
可與此同時,我深感頭疼的是,
師父的歲數明明沒比穀爺爺小多少,可性格簡直南轅北轍。
習慣了穀爺爺的沉穩,一開始,我還真不大習慣他的跳脫。
一度,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試問,誰家仙風道骨的厲害大師,三天兩頭儘捅婁子、惹麻煩的?
而如今,我已經對這一切習以為常,等小老頭終於安靜了些,一臉無奈地問:
“所以,師父,您這次又是為什麼進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