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2 / 2)

她一天的行程被排的很滿,除了讀書寫字插畫品茶下棋,長老們會輪流過來教導基礎理論知識。

月生算了算,確定自己是兩歲不是二十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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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討厭學習,但不能不學。

事關禮儀和咒力基礎運用方麵的課程,由家族中除家主外年紀最長地位也最高的大長老負責。

這個白頭發長長,白胡子也長長的老人皮膚皺巴巴的,已經散發出垂暮的氣息。

大長老是個非常嚴苛且古板的老師,他的思想行為和語言完全符合一個典型的禪院做派。

不得不和三觀完全不同的人強行交流,對月生來說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更讓人不快的地方在於,她必須忍耐這種痛苦,並且在大長老的教導下表現出信服和順從。

精神上的折磨使她在課餘時間表現的相當悶悶不樂。

禪院家同齡或更大一些的孩子們一個個都耳濡目染成了小封建糟粕,侍從們完全不可能也不敢議論主家。

周圍連一個三觀稍微一致一點可以交流的同類的沒有,唯一可以吐槽傾訴的對象隻有腦子裡的係統。

月生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無聊。

好在直毘人沒有喪心病狂的對年幼的繼承人撒手不管,他偶爾會發發話,給月生放個幾天假。

禪院直毘人在有空的時候,會和她單獨相處,也會手談一局檢查一下圍棋的學習進度。

月生圍棋學的還行,但下棋的時候依舊怨氣衝天。

“說起來,也是時候給你挑幾個玩伴了。”直毘人悠閒的落子。他的酒葫蘆打開著,時不時往嘴裡灌一口,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

“我不要。”月生果斷拒絕。

禪院家同齡的孩子們基本都被帶過來給她見過,能送到她麵前的,沒有一個能讓她放心交流。

真送過來幾個,應付學業的同時還要應付小孩們,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痛。

“你不要玩伴,平常也不怎麼和侍從們交流,悶出病來可就不好了。”

月生抬頭看了他一眼。

平心而論,雙方對彼此的感情都不算深厚。

她改變了規矩的坐姿,雙腿交叉,鬆垮肩膀,撿起一枚棋子落進棋盤裡。

“沒什麼好說的。”她這麼說。

對於這個院子裡的所有侍從,她一個也不信任。

月生用一種相當恭敬的口吻道:“而且,我就算我想要幾個玩伴,難道您就會真的送來嗎?”

禪院直毘人,她此世血緣上的父親,並不相信一個小孩子的保密能力。

能送到準繼承人身邊的玩伴,他們的長輩在禪院家都具備著相當高的地位。孩子們玩兒在一起,說不準就一時衝動的漏出什麼要命的消息出去。

她還太小,這個年紀的孩子還無法意識到自己究竟身處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之中,意識不到看似和平的環境之中潛藏著怎樣的危險,不知道秘密被揭開會導致什麼樣的殘酷後果。

“這是一個絕對不能泄露的秘密。”直毘人意味深長的笑起來,“你有什麼其他想要的嗎?”

月生將目光從棋盤上移開,看向紙門外空蕩蕩的院子。

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給我送些花的種子吧。什麼花都行。”

直毘人說:“好。”

直毘人走後,月生盯著那張黑白相間的棋盤。

係統跟著月生過了快一年的沉悶生活,生怕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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