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廢光陰對男人來說是可恥的,這一點在很多地方都適用。
“嗬嗬,說得簡單,找個寅虎那樣的莽夫容易,辰龍是那麼容易找的嗎?什麼人都能擔得起辰龍這樣的位置?”
“誒你他娘的,會不會說話!”
“可不是麼,哎,這日子怕是還要繼續熬著啊!”
眾人正聊得歡暢,忽然一個漢子麵色微微一變,猛地坐直,其餘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身影便飄然而入。
“喲,諸位在這兒罵著呢?”
瞧見來人,一幫漢子登時麵色一變,連忙起身,垂手肅然,“見過三娘子。”
崔桃花緩步上前,目光冷冷,如陳穩所感知的禦姐氣質展露無遺,“看來吃著喝著都堵不住你們心頭的怨氣啊?”
眾人齊齊低頭,“請三娘子恕罪。”
崔桃花輕哼了一聲,不再計較,淡淡道:“給你們補兩個人。”
說完她朝旁邊一讓,將身後跟著她走進來的兩個身影讓了出來。
眾人聞言紛紛好奇地望向他的身後,隻見陳穩和方才的車夫顧鬆柏一起站著。
眾人對顧鬆柏是認識的,知道這是二先生的隨從,二先生負責打理國師府日常事務,顧鬆柏就常在左右伺候。
如此人物,雖然不知其能力到底如何,但想來絕不會差,勉強能擔得起辰龍領袖密諜司的擔子。
至於旁邊這小白臉,雖然麵生,但午馬隻是十二生肖之一,無所謂了,三娘子雖然性子跳脫了點,平日裡玩心大了一點,但總歸還是不敢在這樣的大事上亂來的。
崔桃花指著顧鬆柏,“這位,你們都認識,二師兄的未過門的徒弟,今後就是密諜司的午馬。”
接著她指向陳穩,“這位,陳穩,今後就是密諜司的辰龍。”
“說完了,有意見嗎?”
夏至剛過,蟬鳴還未噪起,但眾人感覺自己的耳朵似乎幻聽了。
辰龍?
就這小白臉?
您沒搞錯?
崔桃花足尖一點,飛上枝頭,斜倚著樹乾,聲音淡淡響起,“有意見儘管提。”
“三娘子,我有意見!”
一個漢子猛地站起身來。
崔桃花點了點頭,“但我沒說我要聽啊!”
說完一揮手,那漢子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抓起,精準地扔進了院中的大水缸裡。
炸起的漫天水花中,崔桃花笑著道:“還有誰有意見?”
眾人咽了口口水,麵麵相覷之下,又有一人邁出兩步,“三娘子,我等非是抗命,隻不過辰龍之位太過重要,此人有何本事,可接辰龍之位?”
崔桃花兩條修長的腿掛在枝頭懶洋洋地晃著,悠悠道:“師父說的。”
就四個字,讓所有人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誌。
“行了。”
崔桃花拍了拍手,不見她有何動作,甚至沒有足尖點地借力,整個人便輕飄飄地從枝頭飄下,就如一朵桃花隨風而落。
瞧見這反物理反常識的一幕,陳穩瞳孔猛縮。
這就是修行者嗎?
崔桃花自枝頭飛下,在陳穩的肩頭拍了拍,“好好乾,有事找我,我幫你揍他們。”
說完她又回頭看著那幫密諜司的諜子,“彆怪我,誰讓人家長得比你們好看呢!”
陳穩嘴角抽了抽,姑奶奶,你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