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陳穩在微不可查的愣神之後,立刻按照之前反複回憶推演過的樣子演了起來。
畢竟有著親身經曆,演起來不說惟妙惟肖,至少也是形神兼備。
但閉著眼睛飆戲的他,卻沒發現一旁的薑伯默默扯了扯嘴角,靠著床邊打起了瞌睡。
來到異世界,脖子上也沒了白羊神將那如割喉利刃一般令人膽寒的胳膊。
生死危機暫時得以解除,但陳穩的心裡卻沒有半分輕鬆。
如今兩界行者的事情在現實世界已經不是秘密,極大可能也是兩界行者的白羊神將自然是知道穿越時間的。
但他依舊“縱容”了自己的穿越逃脫。
陳穩雖還沒來得及看手腕上的時間,但想來不會太長,很可能和上次一樣都是兩天。
要在兩天的時間內,找到從白羊神將手中脫困的辦法,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白羊神將最後那個嘲諷的眼神,顯然也在表露著同樣的意思。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還有一條路。
那就是國師府。
也可能是自己唯一的生路。
裝模作樣地嚎了大半夜,待到天色方明,陳穩才漸漸停了聲音,隻有身子還抽抽著。
“薑伯?”
他沙啞著嗓子,輕輕喊了一聲。
這倒不是裝的,叫了一整晚,是真給喊啞了。
薑伯連忙道:“誒,少爺,你可醒了,你這是怎麼了?”
陳穩帶著一絲疲憊,用緩慢而虛浮的聲音道:“沒事,國師府的大人物賜下了一顆靈果,我的身子太弱了,故而衝擊大了些。”
說著他便撐著身子坐起,第一下還裝作沒力氣又栽了回去,還是薑伯幫忙扶著才坐了起來,突出的就是一個真實。
“勞煩薑伯幫我燒點水,我稍作洗浴,然後準備一點餐食,吃過了還要去國師府。”
“哎喲我的少爺啊,您這個樣子可怎麼能行啊!閻王還不差餓鬼呢!您今日就在府上休息一日吧!”
陳穩搖了搖頭,將飆戲進行到底,“不行,我如今初入國師府,正是要謹慎小心的時候,可不能被人抓住什麼小辮子,毀了眼下的大好前程。”
他看著薑伯,艱難地扯著嘴角笑了笑,“我還想當個大人物,好讓你安心養老,享享清福呢!”
薑伯眼看勸不動,抹著眼角,佝僂著背下去忙活了。
不多時,洗了澡換了衣服吃了飯的陳穩,慢慢走出了院門。
薑伯提前去幫忙叫來的一輛馬車已經停靠在門口。
馬車上的陳穩,關好院門的薑伯,齊齊歎了口氣,“裝著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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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平日裡眼高於頂,等閒的四五品官都不放在眼裡的門房,此刻老老實實地站在門房之外,垂手低頭,完全看不出一點曾經桀驁不馴的樣子。
而原本屬於他的房間中,此刻有兩個身影正在其中坐著。
本應坐鎮中堂,執掌整個國師府日常大小事務的國師二弟子南宮正德無語地看著對麵的小師妹,“我的姑奶奶,你非把我拉這兒來做什麼?”
崔桃花右腳踩在椅子上,右手搭在膝頭,姿勢豪放不羈,啃著一個桃子,聞言淡淡道:“來見證賭約啊!”
南宮正德無奈扶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
崔桃花吐了一口桃子皮,“你知不知道桃花陳釀對我多重要?”
南宮正德看著地上那從崔桃花嘴裡吐出來桃子皮,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掌,手腕輕輕一轉,一道真元便化作微風將那塊桃子皮卷起,然後在南宮正德的彈指中,準確地飛入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鬆了口氣,看著崔桃花,“你坐好,我就陪你等。”
“還有不許亂吐!”
崔桃花白了他一眼,默默放下了右腿,將嘴裡準備吐出去的桃子皮咽了下去。
南宮正德的眉頭舒展開來,緩緩道:“你對出外勤的地點和任務內容可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