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我們需要清場。”
“行!”陳穩也沒猶豫,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當先走了出去。
待房間中再無旁人,柳應虎和身後兩人,圍著地圖一陣竊竊私語。
而後柳應虎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縷頭發,“這是成長老給我的,命人在東宮搜集到的太子的頭發,以秘法催動,可以大致感應其位置!原本是準備給那些人露一手的,沒想到國師府那個蠢貨主動撞了上來!”
說著他盤膝而坐,“二位師弟,助我真氣!”
身後兩人各自伸出手按在他的肩頭,隻見那縷頭發無風飄蕩,轉瞬燃起火光。
而後化作一道流光飛出了房間。
望著那道流光,房間外的眾人神色都是一變。
刑部總捕魚得水輕輕一歎,陳穩雖然探案的本事不俗,但人家這修行者手段,神乎其神,如何比得過啊!
呂本中也同樣麵色有幾分遲疑,一方麵他是希望陳穩能贏的,畢竟國師府不像玄天宗那般盛氣淩人,在朝野之間的口碑要好許多,另一方麵他與陳穩算是有著一點交情基礎,今後是可以有所發展的。
但如果陳穩在他刑部的勢力範圍出了這麼大的醜,還給國師府丟了臉麵,自己今後恐怕想跟他攀點交情就難了。
可是,要讓他去對抗玄天宗,也是萬萬不能的。
這都什麼事兒啊!哎!
顧鬆柏悄悄湊到陳穩身邊,小聲道:“瞧見了嗎?人家這手段可厲害啊!”
陳穩微微一笑,“確實厲害。修行之奇妙,果然令人神往。”
“你還神往呢!不想想怎麼辦?”
陳穩自信地搖了搖頭,“不用,他贏不了我的。”
“哎,我覺得我沒當上辰龍,就是少了你這自信!”
......
房間內,柳應虎再度睜開眼睛,神色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來,身後兩名師弟更是不如,幾乎是站都站不起來了。
“東南方向五十裡外,再遠我的真元不夠了。”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順著東南方向前進,順著那條直線的延展線上,仔細地看著。
“你們看,這五十到一百裡之間,有兩處易守難攻的山穀,再走就是一片坦途,得三百餘裡之外才有合適的地點,按照之前的情報,太子隻走了一日就遇襲,信使快馬回京隻花了半日,說明距離不會太遠,而且還要兼顧和朝廷的傳信,所以,一定是在這兩處山穀之中的一處。”
“那麼,柳師兄,是哪一處呢?”
柳應虎看了看,指著地圖上某個地點,“就選地勢更險要的這一處吧!”
柳應虎在一張紙上寫好自己的答案,“去將他們叫進來!”
陳穩等人重新走入房中,柳應虎將寫好答案的紙條交給呂本中,看著陳穩,“該你了!”
陳穩淡淡道:“不用了,你直接說吧。”
“你做什麼?想偷聽耍賴?”
陳穩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我的答案已經交給呂尚書了。”
柳應虎看了一眼呂本中,呂本中點了點頭,但信心十足勝券在握的柳應虎卻沒發現呂本中眼底的那份震驚。
“我們的答案是,叛軍就將太子殿下,藏匿在距離京城東南方向的這處名叫飛馬穀的山穀之中!你呢!”
麵對著柳應虎得意洋洋的詢問,陳穩看著呂本中,“呂尚書,麻煩你念一下,省得有人說我作弊。”
呂本中掏出紙條,緩緩念道:“國師府辰龍大人的答案是:叛軍會派人主動接引探子,告知藏匿地點。”
“哈哈哈哈哈!”
柳應虎放聲大笑了起來,“你腦子沒病吧?叛軍還會主動告知地點?他就不怕被劫走了太子?國師府怎麼會選了你這麼個人來當辰龍!”
場中其餘官員也是麵麵相覷,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而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一聲通報,“大人!出門搜尋的捕快們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