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晚秋:......
“玉長老,此事已有定論,白羊神將的屍體我們也都查看過了。”
她也有些不悅,她興致勃勃地給總部報喜,結果等來的卻是總部讓留下屍體的電話,以及眼前這個跋扈的長老。
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她的結論嘛!
玉長生瞥了她一眼,“都說你是仰仗著父祖餘蔭才有這番地位,我以前還不信,現在看來你是真廢物啊!一個廢物帶出了一群廢物。”
他指著白羊神將胸口的貫穿傷,“這麼明顯的鈍擊成洞,你們居然能看成一拳轟穿?你們沒腦子還沒常識嗎?”
眾人一愣,鄭晚秋也顧不得被羞辱的憤怒,匆忙上前。
池大為也很穩重地朝著玉長生行禮,“玉長老,今日諸位執事也都看過,一致認為這是一擊貫穿傷,那些骨頭渣和碎肉都是被強大勁力附加的傷害,難不成這裡麵還有彆的講究?”
他這番話,算是幫鄭晚秋解了圍,將她一人的責任轉化成了整個蓉城分部的共同認知。
在玉長生態度很明顯的情況下,還願意如此,不得不說,是個很忠心的下屬。
玉長生也沒有為難他,淡淡道:“你們境界不夠,沒見過也不稀奇,單擊的貫穿傷的確會有對附近的肌肉組織和骨骼產生附加傷害,但都是撕裂性的,骨頭通常伴以折斷或者直接切麵型,而此人的傷口附近,肌肉組織是被擊打的絮狀,骨頭也是寸裂,更關鍵的是周邊皮膚隱現淤青,這壓根不是什麼一擊貫穿,而是被人以鈍器一下一下生生砸出來的血洞。”
他看著剩下的那幫執事,“我不信你們當中沒人看出來,但是,哼哼。”
他沒有挑明,但有不少人都理虧慚愧地低下了頭。
“不可能!”鄭晚秋下意識開口,“白羊神將又不是傻子,憑什麼會任由彆人這麼把他的胸口砸穿!能夠製住白羊神將的人,又怎麼會用這麼愚笨的法子!”
玉長生皺著眉頭瞥了她一眼,“你說你,這麼複雜的五官,也掩蓋不了你那樸素的智商嗎?現實就在這兒擺著,你要根據現實去推理真相,不是根據你的想象去虛構現實!”
“玉長生!你是長老就可以隨意對人進行人身攻擊嗎?你能不能注意一點你的素質!”
鄭晚秋終於忍不了了,一臉怒容地開口。
玉長生絲毫不以為意,“我又沒素質,我注意什麼?”
眾人:......
開了眼了,原來這就是總部的長老啊,果然夠......霸氣。
而後眾人猛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悄然扭頭看向溫玉鵬。
雙手背負,背對眾人的玉長生也如腦後長眼一般,漠然開口,“所以,你們蓉城分部原本的結論是什麼?”
池大為剛想開口,卻被鄭晚秋搶了先,“是我的錯,我誤以為是溫長老幫忙出手了。”
池大為頹然地閉上眼睛,帶著一絲徹底的疲憊。
真不知道主事這對於世家子無條件的維護和信任到底是怎麼來的,算了,累了,毀滅吧!
玉長生冷哼一聲,也懶得跟這個蠢女人計較,轉身掃了人群一眼,目光似乎在溫玉鵬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後看向池大為,“都散了吧,你跟我走。”
池大為膽戰心驚地跟著玉長生走出一段,便聽得玉長生直接道:“我要看事發地點的監控。”
池大為小心道:“長老,我們先前考慮的是,對方不願意暴露身份,我等查探恐會得罪對方。”
玉長生癟了癟嘴,“你們傻嗶吧,偷偷查了誰能知道?錯過了人才怎麼辦?”
池大為:......
臥槽,好有道理。
半小時後,坐在監控室中,二人便瞧見了監控畫麵中,那個拿衣服蒙著麵,光著上身的身影將白羊神將的屍體扔進了那個駐點的大門。
“啊?”認出了對方鞋子和褲子的池大為陡然瞪大了眼睛。
玉長生瞬間扭頭看著他,“怎麼?認識?”
池大為點了點頭,澀聲道:“但我不相信他能辦得到。他連修行者都還不是啊!”
一聽這話,玉長生登時來了興趣,兩眼放光,“看來,這一趟要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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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55:24:41
完成了今天之內第二場考試的陳穩剛走出教室,褲兜裡的手機便瘋狂震動了起來。
他看著來電人,眉頭再度一皺。
屏幕上三個清晰的字:池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