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老爺子已然從昨晚醉意盎然的狀態,恢複了過來。
清矍依舊。
“謝謝。”
顧洲端過,也沒仔細看裡麵都有什麼,一飲而儘。
長者賜,悶頭喝就完事了。
味道倒是不錯。
甜膩膩的,還有絲絲木香清氣,應該是加了蜂蜜跟靈芝。
“感覺怎麼樣?”陸晏清關心,問。
這可是他的寶貝孫女婿,今天還要趕去拍戲,絲毫耽誤不得。
他甚至有些後悔,昨晚上怎麼拉著顧洲喝那麼多。
酒精傷腦,喝多傷身。
顧洲還是年輕人,他就不該拉著顧洲陪他喝那麼多。
“挺好的”,顧洲笑了笑,隨即微一抿唇,道:“爺爺,其實昨晚上的那些詩詞,不是我即興做的。”
一覺醒來,回顧下昨晚的曆曆,他覺得自己昨晚上,真是喝得有點高。
連“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都出來了。
要再沒譜點,
怕不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都得被他拽出來。
“不要緊,不管是不是你即興做的,你能寫得出來,就是你的本事。如果覺得精神還行,那就起床吧,時間可不太早了,聽說你今天還要去拍戲。”
陸晏清一早就去回味過顧洲昨晚上寫的那些詩詞。
他也瞧出來了,有兩首不像是顧洲即興做的。
像“滾滾長江東逝水”一詞,有明顯地刻意模仿古作生造的痕跡。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顧洲的觀感。
即不即興的又有什麼所謂呢,哪怕這些詩詞都是顧洲抄的,他都覺得無關緊要。
畢竟,這年頭,有幾個年輕人,能飽讀詩書出口成章呢。
彆張口“臥槽”,閉口“fxxk”,就謝天謝地了。
“啊,對。”顧洲看了眼表,發現居然是早上八點多,連忙翻身下床。
匆匆吃完早飯,顧洲是由老丈人親自開車送去拍攝場地的。
老爺子怕他酒意還沒消,愣是不讓他自己開車,一定要老丈人送他。
他沒轍,隻能順從老爺子的話。
然後,尷尬就來了,老爺子跟老丈人把他跟清薇送到了劇組後,一道留在了劇組現場,要看他拍攝。
這還真讓他有些放不開。
好在,老爺子跟老丈人很快識趣地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老爺子急著走,是實在看不下去他演的那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樣。
怕再看下去,顧洲昨晚上在他心目中樹立的形象就要破滅了。
倒是清薇,陸晏清覺得演得不錯。
那優雅端莊的襟襖長裙往身上一穿,可算有了點淑女的樣。
依稀,還有點她奶奶年輕時的風姿。
陸承樞也覺得自個女兒,在這戲裡的裝束形象,是真不錯。
他這會怕老爺子生氣,還沒敢讓老爺子看清薇之前演的《流星雨》。
他希望這次,清薇能好好表現,彆再丟他陸家的人了。
相比較起來,他真心希望,顧洲才是他女兒,
啊,
不是,
是兒子。
之於清薇,如果是他兒媳人選的話,指不定他還得好好考慮一下。
不成器的死丫頭!
也就剩下福星高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