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豁,這名兒倒是霸氣。”
向天再借五百年!
這口氣大的,真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豪情,不虧是年輕人,敢與天公試比高,董元仕心中讚歎。
“就怕老天爺不借。”龐倫酸溜溜道。
《雙截棍》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哪怕《滾滾長江東逝水》讓他對顧洲的看法有所改觀,他依然還是不太喜歡顧洲。
“借不借是老天爺的事,我孫女婿隻管寫歌。聽歌,聽歌。”
《向天再借五百年》的前奏已然響起。
前奏完,醇厚鏗鏘的男音開唱:“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麵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給我,的金色的華年。
……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裡河山!
我登臨四海八荒,緊握住春秋旋轉!
願煙火人間,終得太平美滿。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這歌寫的宏麗霸道啊!”
董元仕聽完,心中越發歎服。
這歌豪氣乾雲,氣逾霄漢!
讓人在聆聽之際,仿佛親眼見證了始皇帝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禦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製**,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的風雲一生!
以至於聽完後,他心中倍有一種也想向天再借五百年的熱血澎湃!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放眼蒼茫曆史,五百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五百年怕是不太夠!
再來個千年萬年!
“這詞寫的也是真好!”
龐倫手上拿著歌詞單。
本來吧,他是真不待見顧洲。
可聽完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仔細地看了全歌詞,他放下了心中對顧洲的成見。
他承認陸晏清這孫女婿是有些水平。
無論是《滾滾長江東逝水》,還是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詞曲都精妙絕倫。
滿滿的史詩感!
讓他在聽的時候,心情激蕩壯懷!
聽完,也久久難以平靜!
心頭,熱血難涼!
“可不是。特彆是‘登臨四海八荒,緊握住春秋旋轉’這句。
前陣子,我剛重溫了幾遍《過秦論》。
裡麵有‘席卷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之意,並吞八荒之心’一句。
他這詞,前半句應該是從《過秦論》中來的。
登山臨水,遍及四海八荒!
壯闊至極!
而後半句,春秋春秋,‘春秋’兩字,各取一半,天下一統,就是秦!
緊握住春秋旋轉,應是說秦皇在大爭之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無人可擋!
這詞,寫得真是大氣磅礴,寓意深遠,極有文化水平!”
董元仕豎了個大拇指。
他並不知道這句是顧洲改的。
原句是寫給鄭成功的“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意指鄭成功手握明旗收複“灣島”。
其實用在祖龍身上也合適,但顧洲就是想改。
反正這世界的人沒聽過原詞,也就無從比較兩句的優劣。
誰曾想,還得到了董元仕的讚賞。
陸晏清撫須一笑:“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你這一說,我才發現我這孫女婿還真是有些水平。”
他其實早看出來這句的內涵了,就是故意反向顯擺。
“你孫女婿什麼時候有空?清薇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結婚那麼久,酒席沒請我吃也就算了,老公的麵,我都沒見過,這說不過去吧。”
董元仕愈發想見識見識顧洲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