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飽喝足,又到了閒聊時間。
因為天氣寒冷,院子裡生著爐火。
陸清薇手塞在顧洲的衣服兜裡,依偎在顧洲肩頭,眺望天空。
鄉間的夜空,果然跟城市裡不一樣。
這裡星河璀璨,可以細數繁星。
如沙一般的閃亮星辰,在夜幕裡,鋪向無垠遠方。
雖然鄉間的夜晚很清寂,可也很遼闊。
“老公。”陸清薇輕喚了顧洲一聲。
“嗯?”
“我想起了一首詩。”
“什麼詩?”
“你猜。”陸清薇抽出縮在袖子裡的右手,在麵前的爐火前,晃了晃。
“我猜是《當你醜了》。”顧洲笑回。
陸清薇剛要伸手拍顧洲,又急忙收了回去。
嗯……
鏡頭可是正對著她拍著呢。
她要斯文,斯文!
“那如果我醜了,你還會愛我嗎?”
“沒有如果,你永遠是人間至美。”顧洲支笑回應。
“算你識相。”話是這麼說,陸清薇還是用塞在顧洲衣服兜裡的左手,偷偷掐了顧洲一把。
“顧洲。”郎健看了過來。
“嗯。”
“你是歌手吧?”
“對。”
“那要不唱首歌?你不覺得現在的景色,很適合對酒當歌嗎?酒我們是沒有了,就來對茶當歌吧,怎麼樣?”
郎健舉起手中的茶杯。
“沒問題。”趕巧,顧洲也想唱歌來著。
“快去拿吉他。”郎健在孫景辰屁股上拍了一把。
“好嘞。”孫景辰“連滾帶爬”地起身,跑去屋子裡拿吉他。
“要唱《情非得已》麼?你那首《情非得已》,我很喜歡。”一聽要唱歌,杜德嶽也來了興趣。
他一開始出道的時候,就是個歌手。
那時,他還很年輕,頭發留得長長的,一副文藝青年的派頭,跟現在的油膩中年,簡直不像一人。
他一手做話筒狀,故作陶醉地扭著屁股,站在長椅上演唱起來:“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隻讓自己苦了自己,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好!”
他一唱完,郎健和顧洲、陸清薇都齊齊拍手叫好捧場。
說實話,唱的是不錯,就是年紀大了,高音唱不上去,降了個key。
“獻醜了,獻醜了。”杜德嶽拱手抱拳,一臉自戀地玩笑回應。
他到現在,才找到跟顧洲相處的感覺。
音樂,能將人心中的距離拉近。
“吉他來了。”這時,孫景辰抱著吉他,從屋裡一路小跑過來。
“嶽哥珠玉在前,《情非得已》我就不唱了”,顧洲從孫景辰手中接過吉他,“唱首《當你老了》吧,獻給我親愛的……
老婆大人。”顧洲側過頭向身邊的清薇,笑著眨了眨眼。
陸清薇愕然,
又驚喜!
她一直覺得《當你老了》寫得很美,可以改編成歌來著。
誰想到,顧洲還真這麼做了。
“你們彆這樣,我真的已經吃飽了,你們看。”郎健拍了拍鼓鼓的肚子。
今天的粥是真的好喝,以至於食量本來很小的他,是胃口大開,連喝了兩大碗再加一小碗。
這種時候,他真的不想再吃顧洲跟陸清薇發的糖了。
太甜了!
甜到掉牙!
再吃就想給老婆孩子打電話了。
“沒事,健哥,您這麼瘦,完全可以再吃一點。”顧洲笑著撥動吉他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