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從你開始。”孟枝意咧嘴一笑,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渾身散發著駭人的陰森氣息。
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孟枝意掄起樹棍,眼都不眨直接往楊永的腦瓜子上揮去。
梆的一聲,楊永挨了一棍子,晃晃悠悠的踉蹌了幾步,卻並未暈過去。
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還沒回過神來的楊永抬手摸了摸,指尖全是黏膩。
他瞳孔緩緩瞪大,意識到自己被孟枝意打了時,怒火蹭一下躥了起來。
“小雜種,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他咒罵一聲,麵容猙獰地就朝著孟枝意撲了過去。
可接下來,楊永純屬隻有挨打的份。
而且,比起自己的兒子,更慘。
直到他倒地動彈不了,孟枝意這才停下手,然後舉著已經沾滿血液的樹棍指著已經嚇傻的劉蘭。
“現在,輪到你了。”
劉蘭要嚇瘋了,甚至都顧不上老公兒子,驚恐大叫著轉身就跑。
孟枝意哪會給她逃走的機會,自己穿到這個時空是為了拿回身體,沒有太多時間跟他們浪費。
手中的樹棍直接飛出,擊中劉蘭的膝蓋後讓她整個滾下了一旁的田埂。
孟枝意走過去,語速不急不慢地說道:“你再跑,一會兒我可就要砍了你的雙腿喔。”
這樣的一句話,從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口中說出來,給劉蘭的衝擊不低於剛才目睹了丈夫被打。
她頓時就不敢再動,縮在田裡瑟瑟發抖地看著站在田埂上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少女。
孟枝意目光冷凝地看著劉蘭:“去把他們都弄回屋裡,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劉蘭已經嚇懵了,連連點頭後,忍著膝蓋地處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把父子倆給拖回了屋裡。
孟枝意重新撿起地上的那根樹棍,慢悠悠地跟在後麵。
其實,楊家要說窮吧,也不是特彆窮,至少家裡還有三間紅磚房,夫妻倆靠種植,一年也能賺個五六七八萬。
這收入不是很高,但在山裡這種沒什麼消費地方,也足夠他們一家人溫飽。
反正不至於,連一套像樣點的衣服,買不起給孟枝意。
但這家人明顯就沒把她當人看,小時候就住在牛圈上麵的稻草堆裡。
年紀稍微大點,劉蘭害怕孟枝意會跑,這才讓她住到房子裡。
孟枝意踏進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腦海中就不自覺地閃過這家人如何虐待她的畫麵。
縱使她早就在恢複記憶的時候重新體驗了一遭,但和切身實地站在這片土地上完全不同。
此刻的她,身上,心靈上,都在被那些記憶反複捶打。
孟枝意深吸一口氣,對這家人的殺意達到頂峰。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一絲溫度都沒有。
“死吧。”孟枝意笑著,看向劉蘭時,就像索命的惡鬼:“隻有死,才能讓我解恨了。”
黑夜中,大火衝天而起。
孟枝意眼底印著火光,看著那張牙舞爪吞噬著一切的火焰。
在原來的時空,她回歸時,這一家人已經拿著交易的一百萬過上了好日子。
後來處理他們的,也不是自己。
如今,她也算是給自己了一個交代。
至少在這個時空裡,她給自己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