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好奇的湊過去一看,發現紋的竟然是個彼岸花。
不過隻紋了半個,應該是紋到一半被什麼事情打斷了,有的花瓣形狀都勾勒好了,但是沒有上色。
對此,蘇綰深感理解,想當初她想在無名指上紋個戒指,師傅剛拿出工具,她就被上麵尖銳的針頭勸退了。
看著實在是太疼了。
這小子比自己強,起碼堅持了一半。
不過這個年代的人思想這麼超前嗎?
竟然敢紋彼岸花,不是說這東西不吉利嗎?
湍急的河水不斷衝刷著兩人,蘇綰沒有拖遝,拉著男人就上了岸。
男人死魚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蘇綰隻好學著電視劇裡的動作給他做心肺複蘇,又給他做人工呼吸。
她剛接觸到男人的唇瓣,岸堤上突然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哎喲!他們在親嘴兒!”
緊接著又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蘇綰抬起頭,就見岸堤上站滿了人。
一個乾瘦的中年婦女正探著頭,一副捉奸成功的得意模樣。
她單手叉腰,身形像極了張開的圓規,“啊呀!好像是蘇家的姑娘和那個唱戲的!”
話落,一個十三四歲的胖墩少年急忙從人群中鑽出來,幾步走到蘇綰身旁。
“姐,你在乾什麼?!”
蘇綰趴在男人身體上方,聞言一臉無辜,“就救人啊!”
“哎喲,她說她在救人。”圓規扯著嗓子,陰陽怪氣的喊。
旁邊立馬有人附和“那可不,待會兒還得脫了衣服救,哈哈哈哈。”
胖墩少年急紅了臉,朝岸堤上的人大罵,“胡說什麼,沒看到江小郎暈過去了嗎?我姐是在救他!”
“是我們沒見過世麵,還有這樣救人的。”那個圓規捂著嘴笑道。
胖墩見她一直在帶節奏,說話也不客氣起來,“你個挑大糞的能見過什麼世麵?”
此話一出,中年婦女頓時沒了笑臉,她冷哼一聲,“好啊,那我今天剛好可以見見世麵,看看你姐是怎樣把人給救回來的。”
“大家夥可都看到了,蘇綰這丫頭沒臉沒皮,都收了我侄子的訂婚禮,還不三不四的和人躺草地裡亂搞。”
“這犯的可是流氓罪,得叫警察抓去坐牢的!”
胖墩聽了這話,心裡頓時打起鼓來。
他低下頭問蘇綰,“你真能把人救回來嗎?”
蘇綰滿心著急,生怕男人死了,係統會扣她的功德值。也顧不上周圍怎麼樣,隻低頭捏著男人的鼻子再次渡氣。
可接連做了好幾次,男人依舊沒有醒來的趨勢。
王嬸子見狀,冷哼一聲,就叫她男人去找村長,要把蘇綰扭送到警察局去。
胖墩急的臉都紅了,流氓罪可是非常嚴重的罪行,是會被判刑的。
監獄裡那麼亂,蘇綰一個姑娘家進去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而且坐過牢的人生經曆會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整個人生都要完了。
蘇綰也急的不行,隻能求助係統,“係統係統,他怎麼還不醒,是不是已經死了?”
【你的急救方式不對。】
係統說完,蘇綰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套標準的急救方式,蘇綰連忙照做。
果然,隻做了一遍男人就立馬醒了過來。
隨著男人咳水的聲音響起,係統也宣布蘇綰救人成功,【恭喜宿主救人成功,功德值加20。】
眾人見狀也紛紛調轉了話頭,有人驚訝道:“嘿!真的醒了。”
“我說呢!”
“江小郎是不是落水被蘇家丫頭給救起來了。”
“肯定是,今早還看見他拿著魚簍來這邊捕魚,肯定是不小心落水了,他老爹就是這麼沒的。”
“………”
眾人七嘴八舌,都在誇蘇綰厲害。
胖墩見狀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蘇綰,“你不是去和王洛見麵了嗎?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