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江墨塵娶我隻是因為我對他好?”蘇綰終於聽出了江墨青說的話。
“那不一定,說不定是因為你在路上衝他笑了。”江墨青說著從包裡拿出一支女士香煙點上。
“他曾經把一隻老鼠揣在身上三個月,就因為那隻老鼠吃了他的飯。”
“是為了報複嗎?”蘇綰皺著眉問。
江墨青笑著將煙放到唇邊,慢慢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來,“不是報複。”
“我都說了,是因為那隻老鼠吃了他的飯。”
蘇綰忽然想起那隻狐狸,自從那晚過後,她好像就沒有再見過了。
“他最後把那隻老鼠弄死了嗎?”
江墨青搖頭,“沒有,老鼠是自然死亡。”
“當然,他後麵又養了一隻螞蟻,因為螞蟻爬到了他的腳上。”
蘇綰此刻整個人都麻了,“他為什麼會這樣?”
江墨青又笑了,“誰知道呢?”
“我以前都不敢看他。”
“就怕哪天我們兩個看對了眼,互相囚禁。”
互相?
蘇綰很快抓住了關鍵字,“什麼叫互相?你也有這個毛病。”
江墨青又深深吸了一口煙,閉著眼睛,讓煙霧在肺部慢慢彌散,“我沒他那麼嚴重。”
這意思就是有了。
蘇綰此刻突然後悔著急結婚了,“你們這麼般配,為什麼不在一起?”
江墨青聞言笑出聲來,“兩個有病的人互相折磨?”
“我們已經夠討厭自己了,還找個和自己一樣的,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她說著拉過蘇綰的手,輕輕撫摸過蘇綰的臉,“蘇綰,我見過他認真照顧那隻老鼠和螞蟻的樣子。隻要你不離開他,他就會對你很好,很好。”
“反之你就會見識到他又多瘋了。”
蘇綰後背發涼,“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
江墨青笑著又吸了口煙,然後慢慢靠近蘇綰,將煙圈吐到她臉上,“就憑我和他是一樣的人。”
她說完,香煙也燃到了儘頭,她隨手把燃燒著的煙頭按到一件精美的戲服上。低頭從包裡拿出一隻通體雪白晶瑩的羊脂玉,“這是見麵禮。”
蘇綰伸手接過。
江墨青看著她,又笑了起來,“蘇綰,你真的很好,要是沒有我老公,我或許會想辦法把你從他身邊搶走。”
她這沒頭沒尾的話,把蘇綰嚇了一跳。
江墨青笑著拍拍她的手,“放心,暫時不會。”
“好了出去吧。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說完把鑰匙塞到蘇綰手裡,自己走了出去。
蘇綰看她出門後,直直朝著大門走去,忍不住叫住她,“你不坐坐再走嘛?”
“江墨塵就要回來了。”
江墨青卻是笑著轉頭,“都說了,我很討厭他。”
說完也不再管蘇綰,轉身離開。
等她走後,蘇綰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全是汗,她握著那鑰匙,轉身把門鎖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渾身無力,有點不想動。
她端著盆回到住的那間房子,一坐就是一下午。
等江墨塵回來時,已經到了傍晚。
他手裡提著一大堆東西,裡麵全是給蘇綰的衣服鞋子,還有發夾頭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