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麵而坐,如同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跡部明日香仍舊帶著剛才未看完的那本時尚雜質,漫不經心地掃一眼翻一頁,十分享受這難得悠然的閒暇。跡部景吾沉默不語地看著窗外,手中的網球幾乎要被他捏變形,看著像是在為網球部發愁。
車子平穩駛出宅邸,跡部明日香維持著看雜誌的樣子,視線不著痕跡從他身上溜過,頓了頓,從兩人最熟悉的網球切入,找了個話題:“關東大賽準備得怎麼樣?”
跡部景吾回頭,看著她,語氣平淡:“一如既往,按部就班。”
“這兩個詞放到當下,可不是什麼好的跡象。”跡部明日香輕嗤一聲,“冰帝在你的手下大刀闊斧地改革卻始終沒拿到過好成績,不著急嗎?”
刺耳的話在跡部這裡似乎造不成任何痕跡,他仍是那副淡淡的樣子,眉頭都沒皺一下,回:“榮光誰都想要,儘力而為就好。”
——要是讓外人聽見,恐怕得驚掉下巴。
掌控200多人社團,執行最殘酷的“落敗即淘汰”製度的男人,居然心態這麼······“豁達無為”。
跡部明日香顯然也對這話不太相信,不過這終究不是她關注的點,勾了勾唇表示“已閱”,話音一轉,提出真正的目的:“你說,讓阿茗入學冰帝怎麼樣?有你照應著,她應該會呆的比較舒適吧,我也更放心點。”
跡部景吾······有一瞬間可恥的心動了,但一想到香取茗現在的性格,他還是理智回歸,投了反對票:“她不是喜歡受校規約束的人。”
跡部明日香理所當然回道:“所以我才說,需要你照應嘛——彆告訴我,3年了,你對冰帝的掌控力仍然僅限網球部。”
跡部景吾沉默了。
他有些動搖。
不得不說,跡部明日香不愧是多年立於他們三人食物鏈頂端的人,洞若觀火一擊必殺的本事一年更勝一年——正如她淩厲的球風一樣,步步緊逼不給人絲毫回擊的餘地。
沉默良久,跡部景吾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濁息,雙眼恢複清明:“你先說服她,再來說服我吧。”
“哦?”跡部明日香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我還以為,你會幫我的——哦不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