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跡部景吾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後援會會長,三神櫻的號碼,接通後,不等對方把招呼打完,徑直開口,“5分鐘,所有後援會成員禮堂集合,沒到的全部退學處理。”
“什···什麼?跡部······君······”三神櫻驚愕地想問一句,但是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她看著手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疑惑漸漸轉為懷疑,最後變成驚怒。
“櫻?怎麼了?”旁邊後援會的副會長,也是好朋友的女生見她臉色不對,不解地喚了一聲。
三神櫻抬頭,沉著臉,語速極快地對環繞在身邊的副會長及各組長吩咐:“給所有組員傳信,5分鐘內趕到禮堂,否則退學處理。”
“什麼?”副會長以為自己聽錯了,正要發出同款問詢,就見麵前好友伸手做了個製止的手勢:“先彆問,趕緊群發通知,然後跟我一起趕過去,否則,我誰也救不了。”
說著她自己先埋頭發消息去了。
很快,場外身邊接二連三地想起信息提示音,頻次高得仿佛在開一場野外音樂會,還挺有節奏。
要不是事態緊急,三神櫻說不定都能迸發一個作曲靈感——但現在,她抬腳就往禮堂方向跑去,神色焦急,心中不住祈禱:希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冰帝作為貴族學校,采用小班教學。每個年級20個班,每個班30個學生。換言之,一個年級共計600人。
網球社作為冰帝第一大事社,擁有兩百多名成員,而後援團,則是冰帝第二大社團,擁有127名成員。
這127人,有120人都在5分鐘內趕到了大禮堂。
她們按照分組一列列站好,滿臉疑惑地看著最前方陰沉著臉的跡部景吾,忍不住互相交頭接耳打探消息。
跡部景吾沒給他們太多反應時間,點了人數後,直接讓三神櫻上前,自己把沒來的名單寫上。
“跡部君,也許她們是暫時沒看到消息,能不能······”三神櫻握著筆,神色不忍,想再爭取一把。
作為後援團發起人,她有責任保護底下的人,而作為後援團一名普通的團員,她深知那些女生對這所學校,對網球社這些人抱有的憧憬、崇拜、迷戀等情感。
哪怕隻是同作為粉絲的心情,她都不希望眼前的人這麼草率地給那幾個人下這份殘忍的判決書。
然而她的訴求終究是要落空了。
眼前男人——冰帝最高傲也最公平的國王,此刻用一種無所顧忌地態度告訴她:本大爺就是要公報私仇!
跡部景吾以前還覺得這個女人是個有眼色的,但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冷如冰刀的眼神看著她,如同看一個敵人:“三神櫻,香取茗失蹤了,有人目睹失蹤前,你們後援團的人找過她。”
“你先彆忙著擔心彆人——如果她有什麼事情,那你們整個後援團的所有人,包括你在內,都得從東京消失。”
聞言,不止三神櫻血色儘失,身後聽得清清楚楚的後援團們也掀起軒然大波。
他們都知道——跡部景吾,說到做到。
甚至這句話可能都不是威脅,而隻是一個事實。
跡部景吾說完後,也不管她寫或者不寫——反正最後都能查出來,誰也逃不過。直接讓身邊的同班同學開始辨認人臉。
那個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耽擱,認真、仔細且快速地在隊伍中穿行,一張張臉龐看過去,但是到最後,一個都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