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掙紮了一會兒,變成各種形狀發現還是逃脫不了,最後乾脆恢複原狀躺平仍捏了。上供了“肉身”的它決定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所以你決定好了嗎?加把勁,讓它趕緊消失。你朋友的比賽已經快開始了吧!]
香取茗手一頓:“哦,對於這一點啊,其實我覺得——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
“畢竟,老師從小教導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呀~~~~”
說這句話之前,香取茗已經將團子揉吧揉吧,丟向了屏幕。
空曠的空間裡,團子孩子氣的尖叫顯得那麼無助又可憐。
而始作俑者香取茗,卻是毫無所動。她繞到屏幕另一麵,確定團子是被吸進去了而不是直接穿透屏幕從另一邊出來,這才拍拍手,冷哼一聲:“明明自己是個孩子還想裝大人哄騙我······”
“下次想借刀殺人的時候先擦亮眼睛選對人吧!!”
隻是團子沒了,空間卻還在,她仍然離開不了。
香取茗眨眨眼,緊盯著屏幕,發現它褪色的速度比剛才更快了很多,剛才如果還需要仔細辨彆的話,那現在就是肉眼可見了。
她也不著急,席地而坐,用手拄著下巴,安靜地等結果。
沒過多久,屏幕就虛弱成了透明狀,再過了兩分鐘,最後那點存在都如同煙霧一樣,徹底消散在了空間裡。
而在原屏幕的位置,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白點浮在那裡,微微顫動著,似是在喘氣。過了會兒,可能是休息好了,它“咻”地一下飛到香取茗麵前,憤怒指控:
[你太過分了,怎麼能把我丟進去,你知不知道,要是它吸收了我的力量,那你之前所做的努力也都白費了]
大概是情緒太激動,小小的身子隨著它的說話節奏一下一下地跳動著,有幾次差點撞上香取茗的頭。
它大概是覺得搬出香取茗在乎的人能打動這個女人,讓她懊悔,讓她道歉,但——
它真的低估了她的清醒理智。
香取茗半點不受影響,眼珠一轉,想了想它描繪的那個場景,最後無所謂地聳聳肩:“自己的命運總要自己抓取,靠我?哼哼~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女孩啊~~~”
“而且,你也沒那麼高尚吧。讓我猜猜,你是這個世界新的意誌?”
“你——你怎麼知道???”
“不難猜啊,你對它的抵抗情緒那麼明顯,它是舊的,那你不就是新的嘍。所以,現在你贏了,那你想做什麼呢?和它一樣,排布我們的命運?”香取茗說著,撥了下眼前的小光球。
小光球像個陀螺似的轉著,委委屈屈回答:“我現在還能做什麼,我就這麼剩這麼點能量了。”
“哦。”香取茗平淡地應了一聲,見它停了,再撥了一下,“那不是挺好的嗎,你就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順便看看這些人未來會怎麼選擇,就像開盲盒?比劇透不是有意思多了。”
“命運這種東西,於你們而言不過是隨手一撥,但是對那個人來說,卻是拚上性命也想掙紮著握在手中的希望”香取茗說著,臉上變得淡漠,“它不應該是你們手中的玩具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是你手中的玩具,那你是不是能彆撥我了呢!]
香取茗噗嗤笑了下,放下了手:“沒事兒了吧?送我回去?”
小糯米團子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飛起衝著她腦門撞了一下。
香取茗反射性閉上眼,再睜開時,發現已經回到了熟悉的園子,熟悉的樹,熟悉的躺椅上。
她的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攤子,不遠處,隱約可聞熟悉的擊球聲。
天邊,晚霞已經到了熟悉的尾韻,為夜幕騰地。
香取茗坐起,看了下時間,發現在那個時空裡的短短幾分鐘,現實已經過了差不多半天。
且此時已經過了飯點。
她沒去打擾景吾練球,直接從另一條小道回了主宅。
果不其然,餐廳還放著專門留給她的“任務”。
香取茗摸摸確實有些餓了的肚子,乖乖過去填了個七分飽,稍作休息,然後去了球場,在景吾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