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後一個混混被我們放走後,馬北一走到我身邊,摟住我的肩膀,得意的說:“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跟咱倆鬥了。”我現在是生氣不是,不生氣也不是,隻能嗯了一聲。
然後馬北一鬆開了我的肩膀,對其他的同學喊:“謝了兄弟們,走,咱們也下山。”這群學生開始喊:“完事!搞定!太沒勁了!沒打過癮呢。”馬北一和他的同學走在前麵,我和劉源遠跟在後麵,至於我們的木棍,全都扔在了山上,沒有帶下山,也沒必要拿著了。
劉源遠這時在我旁邊說:“我的天啊,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都嚇死了,我真怕你跟馬北一當場翻臉,好在你沒翻臉,這要是翻臉了,咱倆就下不去山了。”
我對劉源遠說:“我翻什麼臉?馬北一不是還讓那群混子叫我鐘哥嗎!”
劉源遠:“屁去吧你,你生沒生氣,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剛剛明顯就是生氣不爽的狀態,馬北一可能沒看出來,我能看不出來嗎。”我苦笑,歎了一口氣。
劉源遠安慰我:“如果馬北一剛剛沒有彆的想法,單純隻想也讓你出一下風頭,我覺得他做的沒毛病。但是他到底有沒有其他想法,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也彆想了,反正結局挺好的。”
我說:“對啊,結局好就行了,以後馬哥我是得罪不起了。”劉源遠又跟我感歎:“他們學校的學生是真的敢打敢上,和我們學校專科生差不多。”我:“說實話,我身邊要是有這麼多敢打敢上的同學,我在我們學校早上天了。”
劉源遠:“沒什麼可羨慕的,他們大專3年後,還能一直混嗎?到時就輪到他們羨慕咱們了。”
不得不說,今天的定點,讓我感慨頗深。我從高中上了小重點,到大學上了1本名校,所以從來沒有感受過身邊全是壞學生是什麼樣的感覺。剛剛在那一刻我還挺羨慕馬北一這種學習不好的學生,不過也隻是那一刻而已!
下山後,馬北一過來跟我打招呼,說他和他的同學先走了。我問馬北一:“他們的打車路費,用不用我拿?”馬北一笑著說:“我都跟你說了,我們學校的學生跟我沒那麼多講究。”
馬北一故意把跟我二字說的特彆重,強調他在學校裡混的好。我點點頭,說我和劉源遠就先開車回家了。馬北一:“走吧,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這周末就回學校了?”
我:“嗯,對啊,到時可以網上用q聯係。”馬北一點點頭,此時劉源遠帶點諷刺的口吻跟馬北一道彆:“馬哥,我們走了,你今天算是一戰成名了!”馬北一哼的假笑一下,沒搭理劉源遠,轉身帶著他的同學離開了這裡。
我開車回家後,心裡比打定點前還要鬱悶。此時的感覺有一點嫉妒馬北一,有一點討厭馬北一,當然我也有一點後悔自己以前做錯的幾件事。馬北一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不就是看我沒有了靠山嗎。
這小子跟我藏了整整一個假期的實力,最終知道我,什麼李衝啊,鐵拳哥啊,甚至連煙疤女和嘴賤男都有點請不動了,他才會今天這麼囂張的在我麵前毫不保留的展現自己的實力!
晚上,煙疤女竟然給我打了電話。煙疤女第一句話就問我:“你們打定點是不是贏了?”我:“你怎麼知道的晨姐,是不是臭臉找你了啊?他要報仇嗎?”
煙疤女說:“對啊,他跟我訴苦呢,說你們太陰險了,要報仇。”我:“怎麼陰險了,晨姐?我們光明正大打贏的。”煙疤女:“我也不知道,我聽他說,打定點之前突然有10來個人不來了,然後等一開打,又有10來個人沒動手,直接跑了,他說是你和馬北一陰他了!”
我:“晨姐,我沒那本事,如果真的是陰他,那也是馬北一搞的鬼。我估計就是臭臉自己找借口,打輸怕丟人。”煙疤女:“我不關心那些,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告訴你小心點,還有我月底就要走了,你這個電話不換嗎?”
我:“晨姐,我從來不輕易換電話號碼的,我現在用的都是外地的號碼,天天都是跨省漫遊話費呢!”煙疤女:“那行,我知道了,到時我可能會換電話號碼。”我:“晨姐,你不上網嗎?咱倆也可以q聯係。”
我把我的q號告訴了煙疤女,煙疤女記下後,最後又囑咐我小心一點,就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我大罵臟話,我說今天馬北一怎麼那麼肯定會打贏啊,原來這小子陰了臭臉,他都不告訴我,這個馬北一真的是一肚子壞心眼!
不過馬北一怎麼能聯係上臭臉找的人,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計他同學中也有能人,算了,想這些沒用,反正都過去了。
最後在大連待的這幾天,我都沒有出門,和劉源遠在家上網玩遊戲。熬到返校的日子,我坐著飛機,回到了學校,終於可以見到李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