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毛病,我特彆讚同後爹的這個說法。但是你後爹是瘦死的駱駝,人家龍哥可不是馬啊!龍哥是正在壯年的駱駝,你拿什麼跟人家玩,關係?金錢?人脈?頭腦?決心?後爹哪一個也不是人家龍哥的對手啊。
我看後爹一臉自信的樣子,分明他這是裝給我看的,現在還在我麵前裝啥自信啊。你起碼跟龍哥低個頭啊,既然事辦不成了,那把你拿的那份錢還給龍哥唄,彆人坑龍哥的錢,裝模作樣的幫著要一下,起碼也不至於讓龍哥費這麼大的心思把我弄出來整我。
但是聽後爹的口氣,我感覺我勸不動他。我隻能問後爹:“這個電話大概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打來?”後爹:“人在開會,一個小時也是等,2個小時也是等,也有可能不回電話。”
我:“那咱就在這乾等著,什麼準備都不做?爸不是我說喪氣話,你想什麼都不做還能把咱們安全的帶出這個台球廳,你還是想多了。你就回憶20分鐘前,那個叫烏鴉的怎麼拿刀要砍我的,你覺得他們會在乎你的背景嗎?爸,你就是天王老子,到時也不好用啊。”
我說的夠直白了,後爹你要麼賠錢認慫,要麼趕緊做出點行動,彆指望玩一些虛的了,人家不吃你那一套的。後爹點點頭,過去跟譚叔冷叔說話了,我想站在旁邊聽,後爹還不讓。後爹是什麼思維,他就是不想讓我認識他那群以前的狐朋狗友。怕我在外麵惹事,到時會有靠山罩著我,我就又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了。
後爹他們3個商量的時候,那個外號叫鐵釘的黃毛混子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根煙。我接了過來,鐵釘對我說:“以前學過散打吧?斷頭台用的不錯啊。”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所以我隻是看著他,沒說話。
鐵釘又說:“我出來之前,我那房裡就有一個小子一拳把彆人打成植物人。他就是學散打的,還教過我斷頭台。”原來鐵釘是要跟我聊格鬥技術的問題啊,不過我還是沒有搭話。鐵釘忽然問我:“你知道我怎麼進去的嗎?”
我嘴角歪了一下,冷笑了一下,表示我不關心!他把頭湊到我耳朵旁邊,在我耳朵旁邊小聲說:“我把一個像你這麼大的小子的脾臟給打摘除了。”我當時很煩感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想讓他湊我太近,彆突然給我來一刀的。
鐵釘又問我:“你猜我被判了幾年?”我還是冷笑不說話,鐵釘再一次的湊到我耳邊小聲說:“3年!”我繼續後退一步,鐵釘:“你猜我一共蹲了幾年?什麼時候出來的?為什麼要下手這麼狠?”
這一次我忍不住的回應到:“嚇老子?”鐵釘陰森的笑著說:“對啊,就是要嚇你!”說完第三次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我隻蹲了1年多,才出來沒多久,因為我得到諒解了!我下手這麼狠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人得罪了龍哥!”
我繼續往後麵退,鐵釘陰陽怪氣的問我:“你會諒解我嗎?”好嗎,說了一大頓,他就是想說這一句話啊,還是恐嚇我。我回了鐵釘一句:“你沒機會得到我的諒解,你也沒那能力。”
鐵釘:“那就試試嘍!”這時我突然往前邁了一步,也學著鐵釘的語氣和動作,把頭湊到他的耳邊,我說:“老子我如果脾臟摘除了,我保準你10年出不來,你也可以試試!”說完我主動退後了一步,用非常自信的眼神瞪著鐵釘。
鐵釘對我的話絲毫沒有反應,而是說:“你知不知道,進去的人各個都和你現在一樣嘴硬,不過到最後沒有一個能堅持下來的。”我說:“你一直跟我講你的苦日子乾嘛?在裡麵不好過吧?你要記住,進去是要讓你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不是讓你拿來做炫耀的資本!”
鐵釘:“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挺會說的,說吧,等你和龍哥的事完了,咱倆慢慢說。”最後這句話說明我把鐵釘氣到了,管你是鬥嘴還是恐嚇或者玩真的,老子絕對不會慫的,你就是龍哥養的一條狗,還自豪起來了,也是夠搞笑的。
這時龍哥和烏鴉從小屋裡走了出來,龍哥喊道:“等電話的時候,叔,咱們玩兩局吧。聽鐘鵬說,你台球打的不錯啊。”我雖然沒跟龍哥說過這話,但是我後爹那一代的地痞哪個都是打台球高手,所以要玩台球,我對後爹有絕對的自信。
後爹也不跟譚叔冷叔商量了,而是回應龍哥:“來吧,陪你們小一輩的玩玩。”龍哥:“那玩什麼?”後爹:“咱就花色全色排號打!”龍哥:“我說的是下點什麼注!”後爹:“你說吧。”龍哥:“我跟鐘鵬說一個球一萬,他不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