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一段昏昏迷迷的日子後,我還是徹底的恢複了神誌。我也知道了為什麼我會一直昏昏迷迷的現實和做夢分不清,總是醒不過來。是因為我動了手術,麻藥導致的結果,再加上嚴重的腦震蕩後遺症。其實我前麵已經醒過來了幾次,但是又睡著了,而且我也記不清醒來時,我說的什麼做的什麼。
此時的我,鼻子插著管,特彆的難受。我想伸手去拔管,發現我的雙手是被綁在了床的兩側欄杆上。我開口問是什麼管,我媽告訴我是胃管。綁我雙手是怕我昏睡時手下意識的去拔管,所以才綁住我的雙手。我媽又告訴我,我不僅插了胃管,而且還插了尿管,身體肋骨處多處骨折,頸椎腰椎也有骨折,頭部還有嚴重的水腫,隻有四肢沒大問題。
我身上最嚴重的傷是頸椎和腰椎,也是我動手術的部位。手術過程是成功的,但是結果和以後的恢複,還有需不需要二次手術,都得觀察我接下來的身體反應及個人體質。在我醒來後,醫生問了我很多問題,我把身體此時的感受都一一講給了醫生聽。醫生走後,我就開始超級後悔為什麼那天要去帶李克達學弟上高速了。
我住的病房是個單間,隻有後爹和我媽在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後爹也跟我說了車禍後的大概經過,120給我送來醫院後,後爹接到了我車禍電話,立刻和我媽坐飛機就飛過來了。然後聯係了李思她家,看看能不能幫忙,想給我轉去當地最好的醫院動手術。不過最終還是就地在這家醫院動了手術,至於為什麼沒有轉院動手術,後爹也沒有細說。
手術後我隻在icu待了一天,就把我轉到了這間單獨病房,能進這間單獨病房,已經是費了好大的勁,而且還有天數限製。等後爹說完了醫院的事,我才問後爹:“我那開車的學弟現在什麼情況?”後爹的臉沉了下來,告訴我人沒露麵,說是傷的嚴重,但是看不見人,沒住在這個醫院,住在哪個醫院也不知道。
我問:“他家長來了嗎?想怎麼處理?”我媽在旁邊忍不住的罵了起來,說是李克達學弟的家長根本沒露麵,但是交警和警局還有學校的人卻都先來了,說是我在高速上搶方向盤導致的車禍。我一聽差點氣的再次暈過去,憤怒的跟後爹和我媽講述了當時的情況。
說完後,我想起了李克達,問後爹:“對了,我同學李克達他人呢?他能作證我那天隻是帶那個臭彪子開車,並不是我自己要開。無緣無故我哪裡需要搶方向盤?而且我搶不搶方向盤,當時已經出事了,更何況我摸到方向盤後,什麼也沒做啊。”後爹回應我說:“你那同學能作什麼證,他當時又沒在車上。不過他人還不錯,我們沒來時,他在醫院忙前忙後的,這兩天還都過來看你醒沒醒,估計一會就又快來了……”
後爹正說著話,電話響了,拿著電話出去接電話了。我媽關心的問我哪裡疼的厲害,就算疼,也不要亂動,至於車禍的事,慢慢整理。我歎了口氣,心裡很亂,腦袋脹痛,加上身體的虛弱,想休息一會再說話。緩了一會,我問我媽我手機呢?丟沒丟?我媽告訴我手機沒丟也沒壞,但是沒電關機了。
後爹接完電話回來,讓我安心休息,其他的事他來處理。李克達也在下課後來醫院看我,發現我醒了,把他給高興哭了,說是他害了我。然後又給其他人打電話發短信,告訴大家我醒了,讓他們可以來醫院看我了。我問李克達,李思在我出事後有沒有來醫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