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媽讓我陪她出門,我問她去哪,她也不說,隻說去外麵散散心。我媽最近幾天整個人的氣色超級的差,因為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哭。我倆先打車去了星海廣場,然後她拉著我拍照,搞的我倆像外地來旅遊的。
星海廣場變化不大,跟我差不多。雖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是我現在的樣貌和大學時幾乎沒啥變化,就是氣質不一樣了。我媽看向附近的房子,感慨如果我沒出事的話,房子就不會賣,我就會住在這裡。
逛了一圈後,我媽說她累了,要換個地方休息休息,順便帶我串個門。我媽可不像我,我在國外時,國內我誰也不聯係,她和我恰恰相反。我倆打車去到了勝利橋附近,下車後我媽打電話跟電話那頭的人說我們到了。
沒一會兒,我看到了兩幅熟悉的麵孔,是鹽鹽和她母親。我的天,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媽,怪不得她出門前神神秘秘的,原來是約了鹽鹽一家啊。但是沒看到鹽鹽她爸,估計是人已經沒了。
鹽鹽還沒有走近,我就發現她變化好大。記憶中她給我的感覺是純純的,雖然後來性格變得大方了很多,但是那種純純的底子還是保留了8分。現在還沒等交流,遠處一眼看上去就是在外麵天天混玩的樣子。
我媽看我看著她,她才說實話:“怕提前跟你說,你不來,我還不知道你嗎。沒事,就是敘敘舊,你彆當回事。”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在聯係不到我後爹的那年,我媽問鹽鹽家借過錢,當然錢我媽後來都還給人家了。我媽那時還說如果我沒有發生意外,我和鹽鹽說不定都真結婚了呢。
鹽鹽母女來到跟前後,我媽直接就哭了起來,鹽鹽她媽被我媽情緒感染了,也跟著哭了起來。我隻是打了聲招呼:“阿姨,鹽鹽。”其他的還沒等說,就隻能先安慰倆人彆哭了。鹽鹽也在一旁安慰,順便掃了我好幾眼,同時我也打量著她。鹽鹽很大方的對我露出無奈的表情,同時說:“咱先一起回家再說,彆在大道上哭。”
於是我們一起往鹽鹽家走去,記得鹽鹽家以前住在葵英街的,而且不是在星海買了新房子嗎?怎麼會搬來勝利橋附近住?我帶著疑問,在上樓的時候先開口問鹽鹽:“你家搬來這住了嗎?”此時我和鹽鹽走在我媽和她媽身後,肩並肩一起上樓梯,鹽鹽沒回我話,而是伸手捏了我一下,還挺疼的。
我當時差點疼的叫出來,不可思議的瞪著鹽鹽。鹽鹽這才出聲說:“疼嗎?這麼多年也不聯係我。”這句話讓我想起,我媽當初跟我說過:“你給鹽鹽打個電話啊?”我當時就一直拖著應付我媽:“等再說吧。”我每次都這四個字,一拖就是這麼多年。
聽見鹽鹽說話,我媽和鹽鹽母親同時回頭看著我倆,鹽鹽母親也說:“是啊,鐘鵬,你真不對,這麼多年連個電話都不給鹽鹽打,她一直都很擔心你。”我嗅覺到氣氛不對,怎麼感覺今天是個鴻門宴啊?不會是我媽為了讓我也留在國內,所以和鹽鹽一家設計好的這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