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恰好到了要辦杏林大會的時候。”
“天下醫者,都以雲家為尊,凡是有名有姓的大夫,都以收到雲家的會帖為榮。”
“說起來,上一次杏林大會,還是你父親舉辦的呢,這一晃都過去二十年了。”
“我看這次杏林大會,正是你以雲家家主身份,正式在杏林亮相的好時機。”
“既為自己正名,也在天下醫者麵前揭穿雲甘鬆的嘴臉,不許他以後再用雲家之名!”
雲茯苓想了想,覺得這杏林大會,或許就是她一直在找的契機。
杭掌櫃突然道:“我聽到有傳聞,說這次杏林大會,會由雲甘鬆出麵牽頭舉辦。”
杭老爺子露出個不屑的表情。
“憑他也配?”
杭老爺子看向雲茯苓,道:“杏林大會一般提前兩個月送出請帖。”
“我過幾日將名單給你,你以雲家家主的身份來寫請帖。”
杭老爺子說到這兒,似想起什麼。
“對了,師父留下來的那塊玉牌,在你這兒嗎?”
“杭祖父你說的是這個嗎?”雲茯苓假意從袖子裡,實則是從空間裡拿出來那塊羊脂玉牌。
杭老爺子一看到那塊玉牌,立刻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塊玉牌。”
“這塊玉牌是太祖皇帝賜給你曾祖的。”
“這玉牌上大有玄機。”
杭老爺子說著,指給雲茯苓看,“這裡,這一塊是能摳出來的,是個印章。”
雲茯苓一看,發現是刻有濟世堂標誌圖案的那一塊地方。
若杭老爺子不說,她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一塊是能活動的。
她按照杭老爺子的指點,將那一小塊摳出來,發現果然是個小小的印章。
“當初師父嫌棄令牌和印章累贅,不知怎麼想的,想將二者合二為一。”
“太祖得知後,找了能工巧匠,按照師父畫的圖紙打造了這塊玉牌。”
“你寫杏林大會的請帖時,記得將印章蓋上。”
雲茯苓點了點頭。
這一敘話,便直說到夕陽西下。
雲茯苓是在杭家用的午飯,杭老爺子還想留她用晚飯。
雲茯苓搖頭拒絕了。
“不了,我出來太久,我兒子一直見不到我,我怕他哭鬨。”
“等下次,我領他來拜見您。”
杭老爺子從杭掌櫃口中,知道雲茯苓是有一個兒子的。
他默了默,問道:“那是翊王殿下的孩子?”
雲茯苓點了點頭。
杭老爺子想著她這幾日都在穎園,又給翊王生了個兒子,不知翊王要如何安置她。
這名分總該給吧?
他想問,但卻沒問出口。
這孩子如今瞧著是個有主意的,這感情的事,他一個外人暫且還是彆插手了。
“杭祖父,我的身份,還麻煩您暫且替我保密。”
臨走之前,雲茯苓對杭老爺子道。
杭老爺子點了點頭,又看向兩個孫子。
今日見麵,他們打發了下人,在場的總共就他們四人。
杭掌櫃和杭大夫立刻點頭保證絕不對外泄露。
雲茯苓回到穎園時,天色已經將黑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