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從袖子裡掏出一顆藥丸,捏住那殺手的下巴,將藥丸給他喂了進去。
藥丸一入口,便好似化成一團液體,順著喉嚨滑下。
那殺手想要掙紮,將藥丸摳出來,然而卻被人死死摁住,根本動彈不得。
過了一會兒,雲茯苓才示意將他放開。
那殺手看向雲茯苓,問道:“你給我吃的什麼?毒藥?”
雲茯苓笑了笑,“是讓你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好東西!”
說完,雲茯苓理了理衣服,轉身朝一旁已經沒了車篷的板車上一坐,好整以暇地察看起了馬車上的東西。
這一架打的,馬車上的東西糟蹋了個七七八八,沒剩下多少東西了。
在淒慘的喊叫聲中,雲茯苓清點好了馬車上的東西,這才重新走到那殺手跟前。
那殺手看著雲茯苓,眼神中儘是哀求:“殺……殺了我吧!”
他全身的骨骼和血肉,好似被一寸寸來回碾壓,痛不欲生。
他從沒覺得這麼痛苦過,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忍受不了這種痛苦,卻發現他想自儘卻做不到。
雲茯苓蹲在他身旁,“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那殺手顫抖著嘴唇,卻死死咬住牙關不開口。
雲茯苓並不急,她有的是耐心。
“你隻要說了,你不必再遭受這樣的痛苦。”
“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後麵會更加痛苦的。”
“你確定你寧願承受比現在十倍百倍的痛苦,也不說出那人是誰?”
淒慘的喊叫聲不停在半空中回蕩著。
莫說是那些禁軍了,就連天權和瑤光,心底都有些發怵。
那殺手最終還是捱不住那種摧心蝕骨的疼痛。
“是……是雲靈芝!”
“來夜梟閣下單的,是濟春侯府大小姐雲靈芝!”
雲茯苓眼底閃過一絲訝然。
她心底早有猜測,還以為這事是雲甘鬆乾的,沒想到竟然是雲靈芝。
不過這父女兩人蛇鼠一窩,是雲靈芝還是雲甘鬆,都沒有區彆。
“你怎麼知道是雲靈芝?”雲茯苓問道。
“我們夜梟閣雖做的是殺手買賣,但也不是什麼單子都隨便接的。”
“我們對外雖說不過問雇主是何身份,隻要給夠銀錢,便會接單。”
“但是私底下卻會調查清楚,以免動了不能動的人,惹禍上身。”
雲茯苓點頭道:“原來如此。”
“她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來殺我?”
殺手答道:“一千兩!”
雲茯苓嘖嘖兩聲,道:“占了侯府的產業和我母親的嫁妝,濟世堂這些年也沒少給他們賺錢,怎麼出手這般小氣?”
“才一千兩!”
“莫非是覺得我的命就隻值一千兩?”
她歪頭看了看那殺手,歎氣道:“若是你一開始就老實說了該多好,也不必受這許多折磨了。”
“給你吃的這個藥丸,我至今都還沒有配出來解藥。”
“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