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謝家確實沒有來!”
雲茯苓挑了挑眉,暗道了一句有意思。
謝家這是自恃自家的藥材不愁賣,無需到杏林大會上來拉攏生意呢?
還是壓根就不將雲家放在眼裡,更不將雲茯苓這個雲家傳人放在眼裡呢?
想到當年雲家扶持謝家,教會了他們種植草藥之法,可是謝家轉頭就翻臉不認人,挖走藥園裡的人手另起爐灶。
這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竟也混的風生水起,真真是老天爺不長眼。
雲茯苓想起謝雲兩家的恩怨情仇,頓時冷笑一聲,“既然謝家瞧不上,那麼往後的杏林大會,也無須發帖子給謝家了!”
既然謝家給臉不要臉,敢在她跟前拿架子,那就不要怪自己斷他們的後路。
謝家敢這麼囂張,倚仗的不就是謝家的那座藥園嗎?
當誰手上沒有藥園啊?
她不僅有,還有兩座藥園呢!
雲茯苓心思一動,立刻腳步一轉,往雲天苑內的一處水榭而去。
她方才一路過來,看到回春堂的鄭掌櫃和百草堂的吳掌櫃就在水榭那邊。
雲茯苓到了水榭邊一看,果然看到了鄭掌櫃和吳掌櫃,旁邊還有幾個有些眼生的人。
雲茯苓上前打了聲招呼。
鄭掌櫃和吳掌櫃連忙起身,恭敬回禮。
想當初在江州,他們與雲茯苓因救治陸家小公子而相識,後來也一起交流過醫術,算是有些交情。
沒想到這不過才幾個月而已,雲茯苓就搖身一變,不僅成了雲家的大小姐,而且還是正經受了冊封的正一品親王妃。
難得的是雲茯苓如今身份高貴,待他們卻還和從前在江州時那般溫和親厚。
這讓鄭掌櫃他們在心裡對雲茯苓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寒暄了幾句之後,水榭裡那幾個雲茯苓眼生的人,也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他們是江州周邊州府幾家藥鋪的東家。
雖不似濟世堂這般聞名天下,也不如回春堂和百草堂做的大,但在當地也都有幾分名氣。
彼此間見過禮後,雲茯苓尋了個地方坐下,也不急著說明自己的來意,而是問道:“我觀各位麵帶愁容,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不知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若是有,幾位儘管直言,無須客氣!”
鄭掌櫃和吳掌櫃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吳掌櫃衝鄭掌櫃微微點了點頭,鄭掌櫃便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確實是有件事情發愁。”
“雲娘子,你也是做大夫的,當知這行醫治病,一則要靠醫,要大夫辨症識病,診脈開方。”
“二則是要靠藥。”
“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雲茯苓讚同的點頭:“不錯,若是診不對病症,無法對症下藥,那麼再好的藥吃下去也無用,不僅不能治好病,說不定還要反過來使病情加重,甚至危及性命!”
“若是診對了病症,卻無藥可用,便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隻能望鍋興歎。”